而另一边,裴舟临正好整以暇地躺在树上数星星数月亮。
邵似牵和雪清君在树下下棋,又一把结束,邵似牵不满地叹了口气:“总是我输,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雪清君笑了笑,不玩便不玩,总是他赢,他也觉得没有意思。
抬眸看了眼正在数星星月亮的裴舟临,雪清君打趣道:“那你认为像殿下那样的,有意思吗?”
邵似牵嘴角抽了抽:“全然没意思,也亏得在上面躺那么久。”
话音未落,一片叶子“唰”地一下飞向他,若不是他极快地躲了过去,只怕是要削下他的一块肉。
邵似牵有些不满地看着树上依旧枕着手臂的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不要这么暴力。”
这时,只听裴舟临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我真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吗?”
“不止生活了一年,你后来这段时间,可稀罕她了。”似是忘记了什么事,邵似牵脱口而出,随即回过神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捂住嘴巴。
可是已经晚了,一道夹杂着冰凉的目光看向他,裴舟临问:“你的意思是,我还很喜欢她?”
邵似牵急忙摇了摇头。
谁料一旁的雪清君竟然不怕隔墙有耳地说:“是的,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裴舟临愣了愣,眸光暗了一瞬,随即说:“清君从小_便不会骗人。”
邵似牵和雪清君不说话,只是这么微微仰头看着他。
裴舟临又说:“可是为何,我独独记不得她了呢?”
雪清君正要说话,就被邵似牵制止了,他用眼神告诉他:“到处都是小舅舅的眼线,多说多错,尤其这事,只能当做不知道。”
雪清君握紧了拳头,终是把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裴舟临不傻,催眠醒来的这几日,自然已经从众人的表现里察觉出自己缺失了一些什么东西,他一直在努力寻找,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甚至,整天整天地占据他脑海的竟然全部都是过往那些令人痛不欲生的事情,美好的事情竟是半点记忆都没有,美好这个词,在他的心里,已经渐渐模糊不清。
想到这里,越发烦闷。
邵似牵和雪清君只觉得树影摇动,紧接着,乍一看,树上已经空无一人。
邵似牵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雪清君轻笑一声:“喇城的事情过后,或许会有所改变,我总觉得,喇城,会是一个转折点。”
邵似牵猛然看向他,用讶然的眼神,随即,笑了:“原来,不止我一人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