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花多久的时间,他都愿意等她。
三人将马车寄存在驿站,便往街上走去,打算在天黑之前把长街逛一逛,买些路上必须品,再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继续赶路。
这时,齐邪阳突然道:“咦……这是?”
杳采和齐华杉被他的声音拉回了飘远的思绪,二人往他手上一看,只见他拿着一块小小的薄薄的木板。
齐邪阳又道:“这不是扑克牌吗?哈……扑克牌这是火遍大江南北了吗?好歹也是吉祥赌坊先有的,制作扑克牌卖至少也得和我打个招呼啊。”
杳采缓缓走了过去,伸出手,目光落在扑克牌上,她将扑克牌拿了过来,仔细盯着看,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不好看………”
齐邪阳接过话:“确实不太好看,没有云予追那小子画的好看。”
杳采眉头皱得更紧,将扑克牌还给了齐邪阳。
齐邪阳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杳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心情无比郁闷,就连走了那么远,也还是能遇到和他有关的东西,她就这么容易睹物思人?
齐华杉斜乜齐邪阳一眼,不由得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邪阳将扑克牌放下,来不及搭理齐华杉,大步朝杳采追去。
“郡主,你走慢一点,我错了还不成吗?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提他了。”
“郡主?”
“郡主!”
终于,杳采停了下来,因为太过突然,齐邪阳差点撞了上去,稳住脚步,他不由得笑了笑:“郡主,你不生………”
“气”字还没说出口,他便看到杳采面前的墙壁上贴了张告示,告示上赫然写着“皇榜”二字,可内容却不是找杳采,而是封后。
杳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紧紧盯在皇榜上,齐邪阳担心再盯下去,目光就快要把皇榜烧着了。
“新皇登基已经两三个月了,改国制在先,封后在后,接下来不知道要干嘛?”
“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吧,封后怎么了?更何况,你难道还受得了那女尊男卑的国制?早该改了!”
“是啊,早该改了,唉,听闻这穆将军的嫡长女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在皇上东躲西藏以待东山再起的这些年,这位慕小姐明里暗里帮过皇上不少呢,算得上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贤内助了。”
“………”
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字字句句如同针刺,在杳采的心头一下下地扎着。
齐华杉见杳采的眼眶渐渐湿了,下一瞬,他已经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按着胡乱挣扎的她,不让她再去看那皇榜:“别看了,看了那么久,上面的内容你早该倒背如流了。”
杳采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力道很重,不容她推开。
齐华杉心疼,沉沉叹了口气:“他是一国之尊,封后是必然的,国不可无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