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随便想一个数。”伊斯特装神弄鬼地停顿几秒,“是不是37?”
“不是。”
“好吧,我错了,”她坦然承认,“至少告诉我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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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随便想一个数……是不是72?”
塔瑞希雅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是前面某句话有心理暗示吗?或是说,是我的面部表情?”
是朴实无华的死掉读档。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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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瑞希雅很像那种,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谈一次或者crush一次的那种……年长系。
经过足够多的风浪,思维方式很成熟了,内核也已然稳定,不需要从这段关系中索取什么。
和塔瑞希雅相处的时候,伊斯特终于结束了长达数周目的心理医生扮演——她都怀疑自己回原世界能考个执照了——转而体会一种相对轻松的关系。
如果在老家见到塔瑞希雅,她想自己会请对方一杯玛格丽特,然后自然地聊起来。
简单来说,这段关系太像伊斯特自己也会谈的了,她有时候甚至忘了自己在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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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觉得我用不到。”伊斯特牢牢地抓着对方不肯松手,“仔细一想要不还是算了吧。”
“谁提出来要学骑马的?”塔瑞希雅循循善诱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然后抽了她的马一鞭子。
惯性把伊斯特冲得向后一仰,急冲带来的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她死死抓住鞍环,视野颠得有些模糊了。
学不会就摔死吗!
她被迫快速回想起之前学的理论知识,降低重心,放松缰绳,俯身在马耳边低喝指令。速度赫然慢了一截。
竟然成功了。带着几分成就感,伊斯特又下了几个指示,最后,她绕了个弯,慢慢停住了。
伊斯特长出一口气。
“其实我都做好把你拽下来的准备了,没想到没有摔嘛……”塔瑞希雅称赞道,她才发现对方一直跟在自己侧边,“挺不错的。”
“什么作风啊!”伊斯特说话时感觉肺有点疼,“这太极端了。”
“这不是最快吗?我当初就这么学的。”
“更正:你太极端了。”
塔瑞希雅丝毫没有被冒犯到,只是带着笑,轻巧地把话打了回来:“我没有批评你的神秘主义行事风格,你也别指点我的。”
“好嘛,这个话柄要被揪着不放一辈子了……”伊斯特试图举起双手表示无奈,但没敢松手,“再来一次吧。”
*
“传闻是真的吗?”
“哪段?”
“最出名的那段呗。”
“哦,你是指我天纵奇才,屡战屡胜,以少胜多;还是指我恶德违天,靠渎神得来的邪恶力量战胜了正义的联军?”
“没有中立一点的评价吗?”
塔瑞希雅笑弯了眼睛:“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嘛,爱的人很爱,恨的人恨得要死——希望你是前者。”
真是熟练的暧昧期对话啊!“所以是真的吗?”
“都不是哦,其实只是碰巧赌赢了;再来一次,我可能会输。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