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丁钰恍然,更兼咬牙切齿:敢情这小子今日是打定主意勾搭崔芜,故意穿这么一身。
瞧瞧人家这心思,真该把姓秦的拖过来好好学学。
殊不知他看孙彦碍眼,孙彦也瞧他刺目,有意上前两步,挨着崔芜近些,上下仔细打量过她:“看你似是清瘦了,可是酷暑难捱,没好生用饭?”
崔芜蹙眉:“孙郎请见,就为了说这个?”
她态度明确,只谈公务,不聊私事,总算让丁钰心里那口气顺畅了。
他把狐假虎威的小人嘴脸扮演得淋漓尽致,皮笑肉不笑道:“可不是?咱们使君公务繁忙,没功夫与孙郎聊家常——也着实没什么好聊的。”
“孙郎若无要紧事,还是请回吧。”
孙彦目光森寒地睨着丁钰,丁钰不慌不忙,挑眉瞪了回去。
“孙某确有要事,”孙彦视丁钰为弄臣,无意与之纠缠,咬牙道,“还请单独禀明使君。”
崔芜张口就要回绝。
孙彦却料到她的反应,抢在崔芜拒绝前补充道:“与河东时局有关。”
崔芜眯起眼角,目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