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
“嗯。喜欢吗?”
赵诺闻了闻,很香,笑道:“喜欢。”又瞧见还有几朵未开的百合,自然而然地说道,“我先放花瓶里养着了啊。”
周嘉渝见她脚步轻快,又主动提出搬下来,心里已猜中几分。他换好鞋,跟着走进厨房,赵诺正在给花瓶接水,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今天发生什么喜事了?”
“嗯?”赵诺将花束拆解。
“怎么主动想着搬下来?”
说到这儿,赵诺转过身,将就手中握着的一根百合,轻轻敲打在他脸颊,跟他算账:“周嘉渝,你是个大骗子。”
周嘉渝将百合从她手中抽走:“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楼上那个房子是李莉的。我去交物业费才发现户主是你!”
周嘉渝箍着她的腰,笑道:“是她的,本来是要过户给她的,但是她忽然哭穷说没钱,我又不能亏本卖给她,所以就一直自己持有。”
赵诺又抽了一根百合拍在他脸上:“编,你接着编。”
周嘉渝将第二根百合也抽走:“不信你问她。”
赵诺还想用花打他,却被他囚住双手,只好对他瞪眼:“你们一伙儿的,我难道还不知道?”
周嘉渝笑嘻嘻地松手,说了老实话:“……我其实就是当初怕你不答应。你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但我这里房子空着也是白空着。我说是李莉的,是想让你心安理得一点。”
“你没想过总有一天我总会知道?知道了我还会心安理得?”
“那一天到了再说了,”周嘉渝赖皮起来,像是捏准了赵诺的心态,“等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也没什么不好心安理得的。大不了就直接搬来和我住。”
“……你,”赵诺又好气又好笑,上手捏他的脸,将他的脸皮扯出奇怪的形状,以泄心头之愤,“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怕。你当时还认认真真陪我去宜家买家具,这都是你布好的棋局?”
“那你完蛋了。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周嘉渝的脸被赵诺扯着,说话漏风,语气颇为好笑。
“你放开我。”赵诺不想和他说话了,在他怀里扭动。
“放开你做什么?”
“我要插花啦。”
“你别动,在乱动要出事了。”周嘉渝顶上来。
赵诺感觉到,顿时偃旗息鼓。
周嘉渝却更加嚣张,贴在赵诺耳边,对她喷气:“乔迁新居,要不要在厨房试试?”
赵诺扭头大骂:“神经病啊!”
脑子里却悄然使坏,用屁股回顶过去。
周嘉渝见她回应,低声蛊惑:“家里可以叫,把上次的补回来。”
赵诺心道“要命”,耳根逐渐变红,手里做事也有些心猿意马。两人不说话,身体却磨磨蹭蹭,情-欲-的氛围逐渐涨潮。忽然,玫瑰的刺扎到了赵诺,她缩回手,想到客厅还有三大箱行李等着收拾,赶紧叫停,离开周嘉渝的环抱,还顺势将花瓶里的冷水撒到他脸上。
“先干活!”-
客厅三个行李箱,其中两个行李箱装着赵诺的衣服。
周嘉渝将他一半的衣服放到次卧的衣柜里,腾出另一半的空间给赵诺;又将主卫的盥洗台稍作收拾,赵诺的瓶瓶罐罐很快摆满了台面。收拾完第一箱,又收拾第二箱。赵诺不让周嘉渝插手,周嘉渝便安分地坐在床上,看赵诺将箱子里的衣服一一挂起。看着看着,他发现无事看人干活也是一种享受,特别是看到他和赵诺的收纳空间紧密相连,又各自占据半壁江山,心里涌上异样的满足。
行李箱渐空,箱底躺着一块白绿色的东西。
周嘉渝问:“那是什么?玉吗?”
赵诺挂完最后一件连衣裙,将它拿起来:“是的。”
周嘉渝没看错,这是一块白中泛碧的玉璧,上下各套着一大一小中国结,下面吊着穗子。
“这是我在木安市的灵寺求的,买了好多年了。”赵诺一手吊着玉璧,一手托着穗子,环顾四周,找放置的地方。
“灵吗?保什么的?”周嘉渝问。
“心诚则灵。什么都保。”赵诺回眸一笑,“我念大三那年去木安市旅游买的。当时花了300多,对于一个学生来讲不便宜。但这东西就讲一个眼缘,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这些年走哪儿都带着,每当遇到烦心事,看到它这白绿的色泽心仿佛就能静下来。这不,又从木安市带到了远江市。”
“是个好东西。”周嘉渝赞道,给赵诺指方向,“你可以将它挂到书桌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