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穆宁被萧熔吻得睁不开眼,萧熔却偏要捉住许穆宁的手让他睁眼。
萧熔握着许穆宁的全部手指往自己脖颈上送,让许穆宁摸,让许穆宁感受。
萧熔说:“老婆,你摸到了吗,这是你想让我戴的东西吗,狗项圈,我戴上了,明天可不可以不抛弃我,我可以当你的小狗,但是不当P友好不好。”
许穆宁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皮革和金属扣,他睁开被—得晕眩的双眼,忽然想起今天中午做的那个梦,再看看萧熔现在的模样。
萧熔健壮有力的脖颈被项圈锁住,拖下来的狗链被萧熔亲手塞进许穆宁手里。
可萧熔却红着眼睛和鼻头,可怜巴巴向许穆宁请求。
许穆宁有点嫌弃。
他早该猜到的,萧熔不敢像梦里那样暴烈疯狂地对他。
萧熔不敢。
许穆宁也在这场事中迷糊了,他竟然有些失望。
萧熔不用力,许穆宁用力,他一把扯过狗链,从萧熔颈后拉着往下扯。
车里顿时响起丁零当啷的金属链碰撞声响,萧熔被许穆宁牵着狗链仰起头,砰一声撞在车门上。
许穆宁心里“咚”一声提起,眼中终于恢复清明,他想扒过萧熔的大脑袋看看有没有出事,可才刚伸出手,许穆宁又止住了,他不想让萧熔以为他心软,许穆宁不可能心软。
萧熔疼得从许穆宁-退出来,可他却没空管自己的头,反正他的大脑袋就是个坚实的石头。
萧熔没空管自己,他躺在车椅上,将许穆宁整个人抱在自己腰上,大手抚摸着许穆宁被蕾丝带包装成蝴蝶结的后颈,殷切地讨好许穆宁:
“老婆,……句子审核中,句子审核中……”
紫色蕾丝裙下的身体一僵,许穆宁握紧手中的狗链。
他正有此意,他毫不客气。
可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开口时仍旧是冷漠的话语:
“我说了,撒娇能管几成用,现在晚上九点,你还有三个小时。”
……
H市一栋小区楼,晚上十点,A栋电梯上行至三十层,一位身穿橘色卫衣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身材清瘦,表情淡漠,只有唇色尤其血红,仿佛被啃咬过成千上万遍。
一席柔软的长发松散在肩后,本来习惯挽发扎在脑后的他,此时大部分的头发却从左肩一直拨至胸前。
发梢的地方甚至微微有点杂乱,靠近额头的地方有些湿润,似乎……刚做过什么体力运动。
他的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牛皮纸袋,待敲开三十层住户的门,一位笑容可亲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
“穆穆!你可算来了,你大姐说今天要送东西过来,我盼你两个小时,现在都十点了,进来说,快进来说。”
许穆宁弯起眼睛一笑,他现在没戴眼镜,看不清东西,眼镜被车里一只冲撞的狗胡乱动作时压碎了。
许穆宁和伯母说话时眼睛只好微微眯着的,像只无害的狐狸。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伯母,拜访亲戚如果不进门坐坐的话是说不过去的,可他才刚有了动作,身后就不对劲。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屋里刚好在此时传来伯父做菜的声音。
“流出来了老伴!锅里的汤流出来了。”
“流出来你擦了啊,喊我有什么用,没看见穆穆过来玩吗。”
听见许穆宁来了,伯父挥着锅铲也走了出来,一看见站在门口的许穆宁,伯父立马看出来不对劲。
“小穆,你没开车过来?怎么搞的大汗淋漓的,今晚外边这么热吗,还穿这么多,卫衣……嘶,小穆,你的穿衣风格什么时候变了,竟然会穿橘色卫衣,这不像你。”
许穆宁看了看伯父身上穿着的老年人背带裤,笑得更明显了一些:
“偶尔换换风格也不错,伯母,伯父身上穿的背带裤是您买的?”
伯母立马不耐烦地拐了老伴身上一拐子。
“就你话多,人家穿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一把年纪还装嫩!滚进去做你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