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过后,在百官的期盼下,龙驾终是缓缓归来。
只临行前,随行的大臣们却是没能见到皇后娘娘的凤容。
唯有陈大夫出入御撵,众人看得心下一紧,待问及,却是虚惊一场,缘是昨日秋猎,娘娘身子有些累乏,倒无其它不适之处。
然只有服侍皇后娘娘的几位姑姑才知晓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昨日夜里内殿叫水……即便秋玉早已嫁为人妇,瞥见那凌乱的龙榻,却依旧免不了为此感到脸红。
幸而陛下有分寸,娘娘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然她们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不免得为娘娘感到担忧,趁着陛下不在之际,几人暗戳戳询问了娘娘,却怎知得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没有的……实则是我主动的……”
三人对望一眼,眼里的惊讶遮掩不住,又齐齐望向玉颜酡红媚态尽显身子绵柔的娘娘身上。
想想也是,照着陛下这般疼爱娘娘,哪会舍得这般折腾她?
于是几人也彻底放下心来。
却说陈大夫被唤来之后,见陛下心焦模样,心中暗笑,但面上却仍是淡然模样。
他将手中瓷瓶交到陛下手上,语气晦涩,“想来陛下亦是有研读医书,娘娘此举亦是正常,但……娘娘尚有孕在身,陛下须得多加小心。”
裴泽珩接过瓷瓶,脸色缓和了许多。
陈大夫暗暗点头,继续道:“娘娘年纪尚小,难免贪欢,此唯有陛下多加忍耐了……此药每日一敷,两日当得完好。”
裴泽珩点了点头,沉声应下。
隔了数月未曾开荤,昨晚他心湖震颤,难免有些激扬。
想到那可怜兮兮的人儿,心下不由一颤。
该是要快快给他的宝贝上药了,免得她继续遭罪。
念及此,他一甩袖,便大跨步入了内殿。
刚入得殿门,冬玉几人便一一行礼,裴泽珩颔首低声吩咐道:“这里尚不需尔等服侍,且先下去罢。”
几人既亦是知晓事情的真相,心中再无忧虑,再度向裴泽珩行了一礼俱缓缓退下。
待绕过屏风,所及之处却是无人,唯有那明黄床榻上一团锦被微微隆起。
裴泽珩见得不由了然一笑,黑眸中的淡然尽皆退去,化作春水满目柔情。
昨晚极其羞人,只要她一想到自己捧着个大肚子跨坐在男人身上便脸红心跳。
男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温舒舒每每念及便忍不住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且她每每一动作,便有不适。
她心下一叹,绵软的小手紧紧攥住了身上锦被,似是要将自己埋起来。
但下一刻却是闻得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只一听,她便知是男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咬了咬唇,炙热的呼吸喷出,热气在小小的空间荡漾开来,白嫩粉润的小脸变得酡红。
呜,夫君怎这般快回来了?
温舒舒心中慌乱,忍不住娇娇出声道:“夫君,你且不要过来……”
裴泽珩挑了挑眉,却是未听她言,只将脚步声隐去。
耳边再无脚步声传来,温舒舒心下松了一口气,然有一道高大健壮又滚烫的身子徒然覆了上来。
她心下一惊,幸而男人只是轻轻贴着,未触碰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
眼前再现光明,似有不适,温舒舒登时闭上了眼。
一道低沉沙哑略带着笑意的男声传来,“怎么,宝贝不想见夫君吗?”
温舒舒自知躲不过去,认命般睁开了眼,便对上了男人含笑的黑眸。
她忍不住心下一颤,小脸再度覆上一层薄红,仿若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