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今天在29号GR边缘区域失手的一个外围‘捕奴队’头目。他被手下抬回来时……状态很奇怪。”手下斟酌着措辞,“一直痛哭流涕地忏悔罪行,说自己被‘粉红色的光’照过,见到了‘爱与和平的天使’……”
多弗朗明哥眉梢微挑:“废物被奇怪的果实能力者教训了?这种小事也值得汇报?”
“不,少爷。”手下赶紧补充,“据他颠三倒四的描述,动手的是个看起来未成年的金发少女。她使用了难以理解的能力,变出华丽的衣装和手杖,攻击似乎能直接影响人的心智。更重要的是……”
“手下觉得,她很像最近报纸上猜测的、出现在‘红发’香克斯船上的那个神秘新人。”
“哦?”多弗朗明哥放下了酒杯,身体坐直了。
香克斯船上藏着的那个能力奇特的未成年少女?
他报纸上瞥过一眼,当时只当是个乐子。
这可有意思极了。
“呋呋呋……有趣……”多弗朗明哥低声笑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红发那家伙,从哪里捡到这么个……有趣的小鸟?”
“去,”多弗朗明哥对手下吩咐,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慵懒,但墨镜后的眼神却闪烁着浓厚的兴趣,“把那个少女和红发一伙在香波地的行踪,全部摸清。越细越好。”
“是,多弗少爷!”
手下退去。贵宾室里重归寂静,只有外场隐约传来又一笔“商品”成交的锤音。
多弗朗明哥重新靠回沙发,笑容变得深沉而玩味。
香波地的水,因为天龙人事件本就够浑了,现在,似乎又多了点意想不到的变数。
“呋呋呋……这个世界,果然永远不会无聊。”
他端起酒杯,朝虚空微微一敬,仿佛在向那位尚未正式照面的、特别的小客人,提前致意。
……
香波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在一地横七竖八的醉鬼身上。
宿醉的海贼们开始在头痛中呻吟着苏醒,空酒瓶随着翻身的动作咕噜噜滚过地板。
临岛爱揉着还有些发沉的眼皮走下楼梯,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耶稣布正把脸埋在水桶里发出含糊的干呕,拉基·路抱着自己的肚子嘟囔“肉……我需要肉……”,而本应最沉稳的贝克曼——居然靠着吧台睡得正沉,脸上还滑稽地搭着一条不知谁扔过去的抹布。
爱从没体验过宿醉的滋味,但看他们这副样子也知道肯定是不好受。
她目光下意识在酒馆里扫了一圈——香克斯和雷利先生都不在。
正在收拾地上酒瓶的莱姆琼斯见她下来,朝她挥了挥手,顺手抛来一瓶牛奶。
“小爱,夏琪小姐去准备早餐了,先喝点牛奶垫垫。”
爱接过牛奶,在吧台边坐下。酒馆里随着众人陆续醒来越来越吵闹,而靠在吧台边的贝克曼居然还能稳稳熟睡。
她不禁有些佩服——昨晚他和雷利的战绩是一人三十三瓶,里头还混了好几种不同的酒。
雷利先生喝到兴头上,便开始拽着海贼们大声讲述香克斯当年跟着他们航行时的趣事;贝克曼则干脆利落地倒头就睡,一点酒疯都不闹的。
所以这算是喝醉还是没喝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