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越说,觉得来念天生就是来套牢他的,知道他吃哪套就用哪套,而且那是他前十九年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没有之一。
时隔多年,同样的招数应该还是奏效。
来念有很多手段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尤其是让他们快速从现在这种见面都尴尬的状态中走出来,在推开门看见他的那一刻,来念都还打算这样做。
但是,那样做的话,又和从前有什么分别?
来念想,她是打算以新的自己重新开始才回来的,而不是为了重蹈覆辙。
所以,她最后只是说了句:“好久不见了。”
好久是多久。
真的是很久。
久到秦越数不清这其中有多少个漫长难熬的深夜。
这四个字实在太轻太轻,和他经受过的苦痛比起来,犹如一粒微小尘埃。
然而落在他的所有意难平里,却惊起巨大的波澜。
只是,他不能对人说,尤其是来念。
此情此景,他也应该回一句好久不见才是。
但喉咙哽了又哽,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最后却只发出一声嗯,就没了声音。
两人都不再说话,室内安静至极。
过了会儿,来念往旁边让开半步,把门打开,“你快过去吧,评选开始了。”
秦越有点意外地看她。
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她要做什么。
然而无事发生,他奇怪地觉得有些空落。
他难道还在期待什么吗?
秦越笑自己总是不长教训,一次一次地在她面前自作多情。
他从来念手里接过表来,绕开她,眼也不抬地离开。
……
秦越浑浑噩噩地出来,回到了会场。
后半天不知道怎么过的,完全凭着本能讲完了自家项目,自觉讲得一塌糊涂,结果还得了优秀奖。
最后还被评委拉着晚上聚餐,秦越推脱了两回,推脱不过,去了,当天晚上喝了个烂醉才回。
这天过后,他又开始反反复复做一个梦,梦里他总是在一个又一个场景里看见来念离开,无论如何也拉不住她。
这个梦在来念刚跟他分手那两年做得最频繁,心理医生甚至说他有焦虑症,调整了一段时间好了,如今又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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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