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想他。”赵政无奈,好好地他提什么孩子。
“只准想你?”嬴政松开了人,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整个人带着几分懒散的倦意,少年人的占有欲颇强。
“赵政。”嬴政的眼眸深邃,“即便我心中只有方寸之地能容纳得下人世间的情感,那块地方也是属于你的。”
他自认为算不上多深情的人,他的人生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可经历过此次的分别,眼前人到底还是很重要的,他不仅在意人的平安,还在意人的喜怒哀乐,其实他们可以一起去做。
嬴政的言语字字句句凿刻在人的心上,赵政凝视着人的目光只呼吸一滞,他的先生瘦了、苍白了,下意识地就将人推倒在了塌上,整个人虚压上去,按理来说,分别许久,先生如今脸色又这样不好,他不该这样急色的。
可有些的事,是情之所至,他忍不住。
“想做就做。”嬴政告诉他,“只是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你说。”赵政低头用一只手去剥对方的衣带。
“含光剑丢了,连着剑穗一起。”嬴政这话说的有些心虚,毕竟也是赵政费了心思送给自己的物件,说丢就丢。
赵政的动作一愣,又继续剥了人的一层衣衫:“没关系,你平安就好。”
可这样的话他下一秒就说不下去了,这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哪里又称得上平安二字,赵政看着,只觉得有几分喘不上气来,他忽然很想把成蟜掐死,他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这样平安地归来。
“那时候实在是疲于奔命,加之天气炎热便溃了脓,本来应当不留疤的,只是不知养个几年会不会淡一些。”嬴政云淡风轻地同对方解释,看着人的模样似乎比自己还疼似的便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发,顺手摘下了他的发冠与发簪,青丝如瀑散落下来,方觉赵政是真的长大了。
赵政一寸寸地抚摸着,去亲吻那些疤痕:“除了这个呢?”
“腿或许跛了,骨头里还是会发疼,估计还在长,也不知会不会好。
以后比剑可能比不过你了。
右手断过一次。”嬴政不打算瞒着他,迟早要知道的,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隐瞒的。
赵政呼吸一滞,替人拢了拢衣衫,作势要下榻:“我去为你请太医。”
嬴政半起身用手拉住了人的衣袖:“其他的事明日再说吧,我想做,如今坊间的大夫不比御医差的,而且这并不算什么病症,骨头接回去了更多的还是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四目相对,赵政打量了人许久最后才回了一句好。
犹豫了半晌又道:“可需要用膳?”
“不用。”嬴政来找人之前未免太狼狈特地沐浴更衣又用了饭食才进的宫。
以往急色的都是自己,什么时候先生比自己还急色了?
(——脖子以下不能写——)
彼此雌伏是他们互相妥协的结果,平日里连次数都要数数清楚生怕自己亏了一次,即便那个人是自己,愿意为之妥协,但也更想要自己身处上位。
嬴政如此,赵政亦是如此。
这一次,嬴政做好了被侵略的准备,因为愧疚,因为思念,因为喜欢,也因为……除却生死,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他们之间的缘分,本就是上苍垂怜。
“先生,舒服吗?”
“舒服。”
“我就知道。”赵政语调里好像还颇为骄傲似的,“我以前总会同先生争,可是如今能见先生归来,方觉,其实这些都不重要的。”
(他们在吃脐橙)
雌伏于人并不会让他觉得屈辱,取悦喜欢的人有什么好觉得屈辱的?先生喜欢,取悦他一辈子也无妨,忽略过那些碍眼的疤痕,其实这幅模样的先生也很漂亮。
一次发泄过后,赵政伏在对方的身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二人的呼吸交错……
“阿政。”嬴政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情欲亲昵地去唤人。
“怎么了?”赵政的一只手忍不住勾弄上人的喉结。
嬴政觉得有几分酥痒,他告诉人:“还想要,不够。”
躺着就可以享受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夜还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