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在她腿根处,用牙去研磨撕扯着束缚她的绳子。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
明明不是,明明咬得是那根绳子,但因为身处黑暗之中,似是而非。
他俩这姿势太糟糕了。
像跪着一起给她口。
元宵咬着下唇,其实本没什么,梁恒那边就很正常。规规矩矩地用尖牙磨绳子,咬绳头,甚至有些笨拙。
但路今夜……
舌尖带着湿滑的触感,时不时就会扫过她内侧的腿根,舌尖上那枚微凉的舌钉存在感明显,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又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四处纵火。
用嘴解根绳子而已,他搞得像三级片,引人误会,她都担心不过审。
元宵要不是手绑着,真想给他一拳。
等大腿上的绳子终于开了,两个人故态复萌,双双朝她脚踝处的绳子跪伏下去。
四周的红外摄像头都在工作,有微微的电流声,在潮湿的空气中一下一下,元宵喊停,“一个人就够了,另一个去解我手上的。”
“哦。”梁恒好像很失望。
路今夜说:“那你解手。”
路今夜跪下去。
在张口咬住绳子之前,先吻了下元宵的带着凉意的小腿。一个温温软软的吻,元宵没忍住用膝盖撞了下他的脸,怎么哪都要亲。
听见他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低沉含混的轻笑。
元宵:“……”
这个bt。
等手和脚都解放了时,元宵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和脚腕,揭下眼罩,四下依旧一片浓稠的漆黑。
只有红外摄像发出悠悠的光线,混着潮湿的气息,无声的压迫感。
“现在要干嘛?”梁恒问。
路今夜说:“出去。去真正玩游戏的地方。”
每个人都发了身份牌。
三个人互相帮忙解开了绳子。
路今夜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肩膀,故作姿态地朝元宵所在的方向递过去一只手,声音放得平淡道:“怕吗?给你牵。”
自从昨晚从池烈的推理中得出了元宵就是来找他复合的之后,路今夜那颗悬着的心微微落地。
她之前的那些行为都可以解释成在气他。
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故意不和他约会,故意冷淡,故意选余行、选梁恒、选贺远舟……一切都情有可原。
那么计划就可以回到最开始的那一步。
元宵这个人,换男人如换衣服,太容易得到的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所以现在,他得不动声色地让她觉得终于得到他了,这非常考验技术含量。
周边的活人多了起来,元宵就不怕了。
梁恒抖落手上的绳子,几步走过来,听见这么一句,不甘示弱地也伸出小臂:“姐姐也可以牵着我。”
路今夜此刻心境不同以往,豁然开朗,连带着看梁恒都顺眼了许多。
可怜的小孩子,还不知道献再多殷勤,你的姐姐最终都只会选择我。
黑暗之中,两个男人的小臂横在她眼前。
青筋凸起,很有安全感的两只手。
抓着一个人还像那么回事,抓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像皇帝出巡抓着俩太监似的。
元宵想象着那个滑稽的画面,唇角牵起,灯光骤然在此刻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