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要说话,腿边跑来一个小姑娘,扛着大炮,怼着台上一顿狂拍,元宵聊了两句才知道,舞台上有个签了韩国公司的练习生,就是那个主唱。
她看着那长得笨重的镜头,又看那女孩纤细的胳膊,拍了拍路今夜,路今夜了然地起身蹲在她腿边,元宵往里挪了个位置,“坐着拍吧。”
女孩子感恩地投来目光,“谢谢谢谢宝你人美心善。”快门声像机关枪,说完就瞄准舞台,不放过任何一个出神图的机会。
元宵觉得可爱,靠进椅背,看了一会,大腿上一热。
路今夜蹲着,左手随意握着她的大腿,一只手就能握住,她今天穿的热裤——她一年四季都喜欢穿热裤。他无意识地揉捏着,不含情-欲的动作,但腿肉从指缝中溢出,看起来又色又欲。
他上身微微前倾,元宵能看见拉到顶的外套里面挂空,修利的脖颈和嶙峋的锁骨、还有腹肌,若隐若现。
目光又落到他的鼻梁上。
唔,待会早点回去吧。
又过了很久,那练习生下台,女孩再次道谢开开心心地离开。元宵挪回原位,路今夜偏头去和另一侧的男人说话,似乎是认识的人。他的身影又高大起来,由她靠着,低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元宵侧头,正面地、仔细地端详起他的脸。比起刚才的练习生,他也毫不逊色,下唇略厚些,看上去很好亲,实际也很好亲。
“打了舌钉,怎么接吻?”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引得路今夜笑了声,凑过去在她蠢蠢欲动的唇角吻了下,说:“我去穿,让你试试?”
元宵问:“穿完是不是有恢复期啊?”
路今夜说:“嗯,大概几天。”
那不是几天不能亲了,她摇头:“不要,痛。”
路今夜弯唇:“我是说我去穿。你想试,我就去弄。”
“你不会痛啊?”元宵还是拒绝:“而且那几天我亲谁。”
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下来。
真正分开之后,他才独自去穿了孔。
车厢里,元宵“哦”了声,又问:“那酒窝呢?”
路今夜说:“你有段时间迷有酒窝的,餐厅或者走路遇到都会多看两眼。我说我去整,你怕整废了。后来穿孔时知道有,就试了。可惜我体质愈合得快,没留下什么痕迹。”
元宵忽然想起什么:“那里能穿吗?”
“哪里?”他开着车。
元宵眼神明确。
“……你想试试?”
元宵耸肩:“随便问问。”
她看着车窗外,又问:“现在是去哪?”
路今夜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有人要和你告白,我送你过去。”
他收到的短信:
【有人将向你的X告白,请送X到以下地址。送X过去的路上可以动摇X的心意。】
元宵慢慢地“哦”了声,“所以刚刚说那些,是在动摇我的心意?”
路今夜单手扶着方向盘:“你的心意不是在我身上?”
“那么笃定啊,不选你会不会哭啊,小狗。”
元宵靠着椅背,扯唇。
又开始下雨了。
她问:“你车上有伞吗?”
路今夜冷瞥她:“真要选别人?没伞。”
语气不善地补充:“随你,反正不会为你哭了。”
说是这么说,下颌线条却绷紧。
元宵不语,淡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