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语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现在人已经走了,他替Simon争辩了句:“Simon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啊。但凡她换个时间点和你分手,我们已经……”
路今夜短促地冷笑一声:“她凭什么要为了我们的冠军,换个时间和我分手?”
“那也是她的恋爱,她的感情,她当然有权力选择什么时候分手。就因为我要比赛,她就要让着我吗?这很不合理。”
更何况,她那个时候爱上了成柏杨,待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身边,她肯定很难受。
池烈张了张嘴,发现找不到话出来反驳。
路今夜对元宵那种近乎不讲理的维护,建立在对她个人意志绝对的尊重之上。
Simon艰难道:“在你那,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路今夜:“没有。”
“是我的问题,我说过很多次了。退役也是我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你们要怪应该怪我,而不是将矛头指向她。”
Henry忍不住出来说话,声音清脆带着点不忿:“Simon,你今天真的很过分。”
“就像Yuan说的那样,Lu和她恋爱期间拿了那么多冠军,你们没一个人说‘是因为和她在一起路才状态那么好的’。偏偏要把芬兰的事故赖在她分手上。这简直……”
她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顿了一下,又意识到应该顾及路的情绪,补充道:“而且Lu的事故,赛后报告说了是高速撞击导致的疲劳失效,这怪不到任何一个人头上。”
她说完,整个包厢都安静了。
空气中仿佛移动着沉重因子,每个人心思各异。
令人窒息的、长久的沉默过后。
池烈最先忍不了这诡异的氛围。
扣了扣眼睑,打破沉默,问路今夜:“你不去追啊?”
路今夜靠在墙壁上,指尖摩挲着支烟,又因为Henry这个小孩在场没点燃,眉眼间阴郁着。
池烈问完,Simon忍不住也硬邦邦地刺了句:“不是很舔吗,怎么还不追上去哄?”
这话说的,池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今晚怎么回事?”
路今夜没理会他话语里的奚落。
声音听不出情绪,很淡地说:“她让我留在这。”
——Henry第一次来南城,你应该照顾好她。
元宵的原话。
池烈:“……”
Simon:“……”
Simon恨恨道:“你纯废了你。”-
另一边。
离开的元宓和元宵已经坐上了等候多时的迈巴赫后排。
司机发动车辆,驶上主干道。
元宓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食物。
元宵伸手抽出纸巾,擦掉了她唇边的碎屑:“吃饱了?”
“饱了。”元宓说。
刚才姐姐说走时,盘子里那些给元宵给她夹的菜还没吃完,元宓只能飞快全扒嘴里,还因为动作太急,得到了Henry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你嘴里能装这么多东西啊?”
元宓被食物塞得说不出话,只能朝她友善地挥手拜拜。
元宵当然也注意到了。
妹妹吃得很急,像是没吃饱,舍不得。但不想再听他们几个男人啰嗦的争吵,没意思又无聊。
她出声道:“回去想吃什么,给管家打电话,让他送来。”
元宓摇摇头:“我真的饱了。”
车厢里安静下来,光怪陆离的霓虹灯火飞速掠过,明明灭灭落在姐姐立体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