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听见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路今夜当然也能听见他的。
路今夜烦躁地“啧”了声,声音低,带着不耐,接通这电话之后的第一次不耐。
对方声线听起来骚得不行,一听就不是什么良家夫男。元宵肯定是被他蛊惑了和他上床,现在还要被蛊惑着不戴,这是想父凭女贵?
“不可以,元宵。”
“你怎么玩都可以,但必须戴套。”
路今夜的说话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元宵偏头看着前男友,“你听见了,他说不行。”
顶流男遗憾地挑眉,拆开元宵扔来的包装。
路今夜没挂电话,但元宵的恶作剧却玩够了。
于是说:“我还有事。”
顺手挂断后,她将手机扔在一边,摁熄了手里那支烟。
顶流男说:“用我当你的玩具玩呢?”
元宵脚尖勾住扶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俯身,双手撑在他的两侧。
顶流男看着梦寐以求那张脸离自己那么近,近得让人无法呼吸。
漂亮、张扬,喜欢她,需要一颗巨大的强心脏,承接她的坏脾气和恶作剧。
元宵的指尖抚摸过他的脸。
“是不是很想要我扇你?”
顶流男喉结滚动,如实:“嗯”。
元宵挑眉:“看吧,你那么想成为我的玩具。”
亲密产生轻蔑,虐待产生忠诚。
元宵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在母亲得知生父背叛她,和别人厮混时,她痛苦地日日以泪洗面。她拥有那么多,却为了一个男人流眼泪。年纪尚小的元宵被她抱在怀里,听她痛苦地问:“我对他那么好,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啊,妈咪。
对男人好甚至不如对一只狗好。
至少狗还会摇尾巴。
给什么都好。
唯独不能给真心。
六岁那年,生父死在了一辆德产车的轮胎下。
元宵生气又高兴。生气他死没有挑时候,居然在妈咪还爱他的时候死了,让妈咪流了更多眼泪。高兴的是,没有了他,哭过这段时间,妈咪将无坚不摧。
可惜没有多久。
妈咪和继父坠入爱河。
前男友握住她的手,想带着往自己脸上扇,却被元宵无情地抽走,她直起身,拿起一旁的湿纸巾擦手:“没那么好的事。”
她蹙着眉头,那嫌弃的样子简直像是醇香的酒,没几分钟,他居然社了。
这次有套,没有溅到自己。但元宵还是皱眉:“你怎么这么快了?”
顶流男仰面呼吸着,也没想到,抬起手盖住自己的脸,笑音中带着点无奈:“宝贝,别在和别人上床时用刚才那个表情,没人受得了。”
“爽得让人想把命给你。”
“……没人想要。”
元宵将拿包纸巾扔进他怀里:“我命够好了。”
巨富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连烦恼都少得可怜-
顶流男借客卧的浴室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