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川淡淡瞥了妹妹一眼,转身恭敬对柳琢光说:“师姐,我们还是早些过去吧。”
柳琢光点头,对秦朝川轻声道别后,便跟着秦暮山离去,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秦朝川眼帘。
“你还好吗?”同伴心知此刻秦朝川的心情,同情地拍了拍她肩膀,试图让秦朝川振奋起精神。
“没事。”秦朝川扭头看向叶穹所处的位置,半晌,转过身,喃喃自语,“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不够强,所以师姐才看不到我。”
同伴:“哎呀,你莫要整日胡思乱想了,柳师姐不是知道你是谁了吗?何况,若师姐真的是那种唯有强者才能入其眼之人,那当年也不会帮你和秦师兄了。”
秦朝川侧耳聆听着,一声不吭。
同伴见状,无奈,只能强行转移话题,引开秦朝川的注意力。
“话说,柳师姐这也不像是要回剑峰啊。”
剑峰在演武堂南,可这条路却是向北通行。
秦朝川闻言,方才抬起眼眸,脸上浮出些适当的疑惑。
演武堂向北,是丹峰,还有……宗主堂。
·
宗主堂。
“宗主,柳师姐求见。”
何宁山方落下一子,便听见殿外传来弟子的通传,他眉眼波澜不惊,简单应了声。
“琢光回来了。”盛应长老随意把玩着棋子,眉宇低垂。
“好事。”
盛应放下棋子,轻叹了口气:“琢光回来自然是好事,可……”
何宁山将残局推翻,棋子悉数收拢玉盒。
“我晓得你的意思,天底下最年轻的大乘修士,闻所未闻,偏生琢光乘云舟的两日,竟是没有一点动静,实在不对劲。”
“你既然晓得我的意思,便该让琢光悄无声息地回来。”
何宁山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抬头看向盛应,说:“我自也想过如此,可时间上已然来不及,何况,禾山那边不许。”
“禾山?”盛应不解,“琢光是她的骨肉,是她的弟子,为何要将琢光如此相待?难道将琢光摆放在危险中,才是她所愿吗?”
何宁山不语。
“琢光突破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古怪……”盛应按了按眉心,说,“待琢光过来,我领她上并春的丹峰,好好看看。”
一年之内,骤然突破两大境,着实诡异。
实在是令人无法不多想。
“好。”何宁山答应得痛快,说,“只要琢光允许,你尽可将她带上丹峰。”
盛应蹙眉:“我是怕琢光那孩子想不到这么多,不肯随我上丹峰。”
何宁山:“你且安心吧,琢光心思澄澈通透,你能想到,她必然也能想到。”
盛应依旧凝着眉头。
何宁山见状只得暗自摇头,待柳琢光前来。
柳琢光一进殿中,便瞧见了盛应长老蹙眉沉思的模样,她脚步略微停顿,接着走到何宁山面前,对两人行礼。
“宗主,长老。”
何宁山点点头,神色肃穆:“琢光,过来,让师叔看看你如今修为。”
他手指抵上柳琢光额头,双眸微微闭着,半晌,何宁山收回手。
“确实是大乘期。”
“琢光,你突破后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弟子并无异样。”
盛应见状,又在旁侧问了几个问题,柳琢光一一回了,神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