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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金的礼物冲开了修罗场的门，打破了平静的表象，掀开了冰山下的一角。

你听见杯子与杯底碰撞的响声，随后，星期日的声音传来：“当然不会，砂金先生，送不送礼物，送什么礼物，都是您的自由。”

“咳咳。”你听到歌斐木咳嗽了两声，听上去有些虚弱。

你不由担心起来，老婆身体不好，又是应付你的惩罚又是一大早起来给小鸟开小鸟课堂，想必精力早就……

你听见歌斐木继续道：“砂金先生，非常感谢您的礼物，卡丝她只是、唉，我代她向你表示感谢。”

……好吧，还能宣誓主权，那应该问题不大。

你喝了一口苏乐达。

杯子都没放下，就听到歌斐木又说：“她总是这样，一拿到礼物就都不顾了，连路边的流浪猫叼来的死老鼠，她也收了起来，还是我在床上看到，才处理掉的。”

“哇哦，卡丝，”开拓者偷瞄了一边那边的情况，小声道，“砂金脸都绿了。啧啧，梦主真不是白当的，我可不敢找这种男人。”

从“你不过是流浪猫而已”到“我不仅能上床还能支配她的东西”，歌斐木短短几句话，仿佛走了几个世纪。

虽然他确实跟你走了好几个世纪但是……

总之，小鸟和小鸟之间有差距，小黑鸟的内心就像他的羽毛一样黑，小白鸟的路还很长。

相比之下，星期日的发言就显得十分官方，只有接纳，没有反击，明明前面无论是调查还是对峙的表现都很好，怎么一回来就软了？小鸟不要被老师影响发挥呀！

在心里rua了一把小鸟，你看向星，对她的话表现出强烈的疑惑：“你不是女铜吗？”

女铜找什么男人。

“我这是合理联想。”她说，“从你的老婆联想到我的老婆，合理联想。”

说着，她把苏乐达瓶举到你面前：“来碰杯。”

你拿着你的瓶跟她碰了一下，然后你们各自喝了一口，感觉击破特攻提升↑了。

你不说话了。

击破特攻属性有点高，万一不小心说了什么把他们都击破了怎么办。

你看看同样提升了击破特攻的星，她又去冰箱里拿了两瓶苏乐达，应该不想加入你身后的修罗场。

你转头准备看看先前喝了苏乐达大概率时效没过的开拓，发现……

这位小灰毛在偷瞄你。

那表情，就跟星刚才偷瞄歌斐木一样，一看就是把你俩的交流和心声全听走了。

你：“……”

感觉哪里硬硬的，噢，原来是拳头，那没事了。

你坐在餐桌听话音，听心音的人在沙发听你，苏乐达的气泡砰砰破，你的心怦怦跳。——星际诗人的《断更》

一个是气，另一个也是气。——星际作家《气的》

你气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好像不是你在抖，是地在抖。

你看看你的手，手里的苏乐达抖出了涟漪。

你又看看你的桌子，桌子上的星琼抖掉了两个。

你终于确定了，不是你在抖，是房间在晃。

糟了！是地震，不对——是梦震！

房间在晃，头顶的吊灯左右摇摆，像是钟表小子的钟表，什么钟表，都给你晃晕了，钟表小子的钟只有指针没有钟摆。

你听见星被抖出了方言：“哎呀妈呀，咋回事捏！这梦里咋还能晃捏？现实里有人在晃我不成？”

说着，她消失了。

大概是回现实去了。

你避开头顶掉落的渣渣，艰难地往老婆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