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纾,”陆碫托着下巴边看边叫了乔纾一声,“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执意要把赵名扬招揽来吗?”
“不好奇。”乔纾依旧认真盯着那两个人。
“真是冷漠,”陆碫撇撇嘴,“那我换个问题,你不怕赵名扬真的把荣熠杀了吗?如果再这么下死手的话,不是没可能哦。”
乔纾也把手按在了窗台上,抿了抿嘴说:“你真的以为他猜不出我和荣熠已经结合了吗?”
陆碫笑笑:“这么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可怜啊,啧,应该说太傻,劲儿没用对地方。”
远处的两个人已经打到了海里,乔纾说不帮就真的一点没帮,陆碫都看出来荣熠刚刚差点被溺死,还好鬣狗浮上水面咬住了赵名扬的耳朵才扭转局势。
“乔纾啊,”陆碫看到乔纾那张平静地没有一点波澜的脸,又开始找话题了,“你爱荣熠吗?”
乔纾终于换了个表情,不解,不耐烦,眉心皱了一下:“你们这些哨兵整天除了爱来爱去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
陆碫耸耸肩:“天天打架很累了,闲下来就想做点有舒缓身心的事。”
乔纾不理他了,陆碫关上窗户下楼,看情况他是时候出去叫停了。
爱这种东西,乔纾没有体会过,他在荣熠身上付出的一切他都可以用非常理性的答案来解释,所以他不知道对自己来讲什么才能算□□。
——
荣熠躺在沙滩上,看着布满繁星的天空,顿时感觉离天堂好近,赵名扬就坐在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海浪拍到岸边一次就把他们身上的伤口冲刷一次,海水反复刺激伤口已经让他产生抗性了。
他们两个不知道谁能先站起来,荣熠有精神体可以盯着赵名扬的动静,赵名扬不敢躺下,他只能用自己的眼睛盯着。
“可以了两位,天都快亮了。”陆碫走过来说。
赵名扬看到陆碫,突然泄了劲仰面躺下,又侧过脸把嗓子里的血咳出来。
荣熠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自己的衣服和枪,一瘸一拐往别墅走去,今天晚上体力已经透支了,身体里那股邪火也已经发泄出去了,他好想睡觉。
陆碫蹲到赵名扬身边:“他很难杀对吧,乔纾把他调教得很好。”
赵名扬一句话也不说,陆碫索性拽着赵名扬的一条腿拖回别墅。
医生刚把手洗干净,又被叫到二楼处理两个作死的病患。
陆碫靠在门框上看着医生铁青着一张脸给荣熠缝针,打趣说道:“我们医生的加班费从你工资里面扣。”
荣熠一边吸着凉气一边问:“我还有工资啊?”
“施路平没给你说啊?”
施路平站在床边瞬间不安稳了。
“骗子,还钱。”荣熠怒视施路平。
“额主要是因为你总记不住银行卡密码”施路平找补,“还总把卡弄丢。”
“你可以把卡给乔纾啊。”陶晴朗在旁边笑。
“哎哟,你可别说了,一会儿赵指挥一激动再把伤口给崩了。”陆碫侧过头瞥了一眼隔壁房间的赵名扬。
乔纾把衣服叠整齐放进背包里,轻轻说了声:“我不要。”
他拎着背包走到施路平身边:“今天晚上我跟你一间房吧。”
“啊?”施路平挠挠头,看看刚把绷带重新缠好的荣熠,又看看乔纾,“怎么了?”
“这里血腥味太重,我睡不着。”乔纾说完就出去了。
荣熠坐在床上,看着乔纾离开,又把头垂下去,是因为他今天的拒绝伤到乔纾的自尊心了吗?他也不觉得乔纾是会纠结这种事情的人,那还会是什么原因?打输了?他也不算输,应该算平手。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屋里的人散去了,陆碫回到隔壁,赵名扬还在床上坐着看着窗外。
“你不换间房吗?这里的血腥味也很重。”赵名扬背对着他说。
“我的嗅觉就是躺在海里也能闻到你俩的味道,”陆碫上床盖好被子,“而且我得监视着你,省得你半夜跑了,或者背着我们搞什么小动作。”
“那你放心带我去你们的基地吗?”
“我有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