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是有一种被楚菁荷做局但又找不到证据的感觉。
她一直在等楚菁荷来心理咨询室找自己,从深夏等到夏天结束,楚菁荷始终都没有来。
从那天开始,焦糖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每次路过楚菁荷的房间都要停下脚步,用爪子扒拉楚菁荷的房门。
周沅风没有制止,她等着有人气冲冲地开门,质问吵什么吵,可惜一直都没有。
房门紧闭,很是安静,像是无人居住。
周沅风的心不由得紧了紧。
又一次不告而别了吗。
楚菁荷和出版社的编辑一起去东京见了即将合作的一位女作家。
她在上大学时几乎读过这位作者的全部作品,现如今要担任翻译来把她的书翻译成自己的语言,心里很是激动。
作者和楚菁荷聊了许多,最终很放心地把出版委托交给她,一行人签好了合同,楚菁荷开心又害羞地和作者要了签名。
出版社的编辑先一步回国,在离开前,楚菁荷陪着她们逛了美术馆。
原本工作结束后只打算在东京呆一周,耐不住火山女士的热情挽留,她又改签机票,多停留了一周。
楚菁荷有想过要不要和周沅风说一声:我回东京啦,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不在北城。
可是两人之间好像到不了那种能相互报备行程的关系。
更何况,她也不觉得周沅风会关注她的动向,也不觉得周沅风会主动来找她。
回到东京,楚菁荷和火山女士几乎每晚都去小酒馆喝一杯。
火山女士是这家小酒馆的常客,带着楚菁荷,她就不坐吧台的位置,而是选择墙角的小桌。
在异国他乡,两人讲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很松弛地聊着天。
火山女士问她:“你和你喜欢的人,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楚菁荷实话实说:“没有任何发展。”
“我……我把她哄上床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对方是不通人性吗,你们在床上做什么了?”玩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互动和小游戏呀。
“睡觉,她睡她的,我睡我的。”
我抱她,她把我推开。这句话楚菁荷没好意思说。
“怎么会这样。”火山女士恨铁不成钢。
“我好难啊。你之前说追人就要主动点,我已经主动成这样了,还要怎么主动。”楚菁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是做什么的来着?我们有聊过这个话题吗。”
“心理咨询师。”
“听上去是个很厉害很能蛊惑人心的家伙。”火山女士给楚菁荷往杯子里倒了一点酒。
“等回去之后你去和她做一次情感咨询,把你的困扰直接告诉她,看看她怎么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她做情感咨询吗。”
又是我主动吗。她就不能主动请我去做一次情感咨询吗。
“是呀,就是这个意思。”
“许多话当着她的面说不出口,我不要去。”
这不就是相当于和周沅风坦诚相待了吗,把自己那点秘密全都抖落出来,她才不干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你等她被别的女人叼走你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