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拒绝我,我现在心里很内疚。”周沅风背过身去,半蹲在楚菁荷面前。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情绪很不好。
楚菁荷于是配合地抱住她,很轻松地被她背了起来。
“我重吗。”楚菁荷有点担心地说。
“很轻。”
周沅风牵着比格犬,背着楚菁荷,从公园后门慢慢往外走。她记得这条路上有一家诊所,应该可以去给楚菁荷处理外伤,只是不知道诊所现在有没有开门。
离开公园,马路上人多了起来,楚菁荷觉得路人的都在看自己,于是害羞地把脸埋进周沅风羽绒服外套的帽子里。
“哎,本来还说出来走一走,现在好了,走不成了。”楚菁荷叹气。
“对不起。”
“别老说这句话,我又没有怪你。”楚菁荷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打了周沅风一下。
“那怪谁。”
“谁也不怪。下雪天路滑,难免会摔倒。”
楚菁荷岔开了话题:
“哎,其实这个角度发现你还挺高的,我被你背着都有点恐高了。”
“那我再站直一点,还能再高。上面的空气好不好?”
“挺好的,很清新。”楚菁荷说着,晃了晃双脚。走了这么一段路,她感觉脚没有刚刚那么疼了。
路过一家店,玻璃门上映出两人的身影:周沅风背着楚菁荷牵着比格,她让楚菁荷拿手机拍下这个场面,楚菁荷照做了。以防万一,她连拍三张。
“哎,你看看,我现在这个状态可谓是上有老下有小。”
“你说谁老!”楚菁荷气得声音都提高了八个度。
“哈哈哈哈,别打了,别在大马路上家暴我。”周沅风见好就收,连连求饶。
焦糖不知道她俩这是什么情况,跳起来往周沅风身上凑,也想骑在周沅风身上。
诊所开着,两人进去,先让大夫帮楚菁荷处理手腕上的擦伤,又开了云南白药,给她喷了喷脚踝。
周沅风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上药。
楚菁荷表现得很淡定,好像真的不疼。周沅风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像是要把她的伪装看穿。
真不疼吗?真的吗?我不信。
“你这个伤回去不要沾水啊,等结痂之后会痒,不要挠。”
“那我这几天都不能洗手了?”
“对,幸亏只是擦伤,摔骨折了就麻烦了。你的脚也是,要静养,这几天路滑,不要再出门了。”
下雪天,医院的骨科门诊最为热闹。
诊所很温暖,在户外待了这么久,两人不急着走,想在这里等到体温恢复。
两人挨在一起,坐在门口处的等候区,看着诊室外人来人往。
一对母女刚好走过,女孩手中拿着一个糖葫芦,戴着帽子和耳罩。她的妈妈穿着貂绒外套,发型和配饰很时髦,一双过膝长靴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