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渊在房间里用了午餐,餐盘里多给了个橘子作为饭后水果,他剥了会儿白络代替小游戏打发时间,剥下来和橘子皮捏在一起,扔进垃圾桶。
丢在垃圾桶里的垃圾和放在桌子上的餐盘一样,每次睡醒后会被收拾走。
吃完饭,他带上餐刀和逆流丢在他房间里的刀出门。
分析家和逆流已经在外头等他了。
逆流看到忻渊手中的刀,表情一下子就不妙了,她想冲到忻渊身边,被分析家按着肩膀拦了下来:“不要冲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知道另外三个人走没走,”他往左边看了一眼,压低音量,“你差走到镜子边那十分钟?”
逆流甩开他,疾步离开了。
忻渊作为衬衫领边上隐隐露出掐痕的受害人,自始至终态度平淡,他不是很想和别人并肩走在一块儿,于是没看分析家,打开手机手电筒走了。
过了几分钟。
他没刻意控制步速,渐渐地,分析家还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逆流跑得没影,幽深的黑暗中间,两道白光在前方开路。
忻渊听见分析家在他耳边说:“你发现了,对吧?我看得出来。”
他没搭理。
分析家的声音反含了笑意。
“是的,正如你的推测,我是七罪宗使者中唯一身份不同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撒了个小谎,十二个小时前,逆流该去杀的人,是我。”
第52章既定局裂开了,但不是这里(倒v结束……
到了镜子前,三个人没??x?有马上就昨晚发生的事展开讨论,逆流像是在硬撑着逃避解释,说先把镜子里的影像看了再讲别的。
议题决定了今天是暴食的主场,时长五分钟的影像,镜头少说有四分钟都在他身上,纪实的拍摄叙述了金钱失衡如何掀翻整个社会,其他人则只是一笔带过。
忻渊看见了自己。
他不知道是路过还是住在某个难民集中营,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半躺在过道中间讨饭,被他当成了挡路石,冷漠踢开绕过。
放完一遍,镜面转黑。
分析家没给逆流再看一遍的机会:“我想,你该解释你贸然动手的原因了。”
“要我解释,行啊。”
逆流下定了主意:“不过在解释之前,有件事我要问明白。”
她仰起头,直视忻渊:“你的身份和大家不一样,是不是?”
忻渊的拇指捏在手机屏幕上,指尖轻敲。
刚刚在过来的走廊上,分析家不顾他的个人意愿,输出了一大堆废话。
“因为我的身份牌和罪宗无关,所以我们中会有一个人携带双重罪宗,那个人就是你吧?上一个议题我讲述完自己编造的故事,你是唯一一个看上去没有感到困惑的人。”
“你不是没发现异常,而是已经知道了异常出现的原因。”
“快到镜子那里了,没时间和你详细沟通,只能说现在有个可以把这件事完全藏起来的机会,怎么样,合作一次?”
合作个鬼。
让他既背锅又打工,换了个好听说法就当他看不出来了?
忻渊每次在心底偷骂又绷着脸都显得自己很像个精神分裂,他是裂了,但没裂在这种地方。
他摇头,打字。
「只有我的线索指向卫衣女生,不是我」
“我就说是你……啊?”对方说得有理有据,逆流纳闷了,“等等,那你是谁?”
她掰起了指头:“愤怒、暴食、懒惰、贪婪……”
回忆脖子被用力掐住时的窒息感,忻渊了然,原来又是一个主打暴力通关的。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数过来的事,分析家略感头疼地出声提醒:“要不先把你收到的特殊线索说一下吧,多个人分析起来切入点也更多。”
前一天早晨探查走廊末端就是逆流和分析家一起的,她对分析家的信任比较深,闻言思考了片刻,便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