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书架,一人收获一本童话书。
将人和故事对应起来,微生疑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忻渊是丑小鸭、分析家是拇指姑娘、天使是三个纺纱女、悠扬是豌豆公主。
“都是耳熟能详的故事。”
微生疑把书倒过来,拎着抖了抖:“所以它们又和副本有什么关系。”
天使:“副本的名字叫命运,说不定是故事代表了命运的走向呢。”
微生疑闻言,把自己找到的书一扔,悠扬差点被砸到,忻渊在意外发生前及时捞住了这本“飞来横祸”。
分析家企图从中发现一点规律,想到几则故事的相似之处,又觉得太牵强,硬要说的话,每个人手里的故事都有区别于其他四个人的地方。
悠扬看分析家低着头在那里思考,有想法又不肯直接和他们讲,转头问天使:“刚刚你和医者在聊什么呢。”
天使指向窗台:“那边有盆花瓣掉光了的花,是不是很奇怪?”
“花?不早说,我刚刚发现一本百科,是关于植物学的,其中一页折了角,讲的就是花,上面有用铅笔绘制的配图,”悠扬凭着记忆抽出那本植物学百科,“在这里。”
“真是它!叶片的轮廓和纹路一模一样。”
“书里记录的都是魔法植物。”
解读陌生文字是悠扬的特长,在她眼里,再抽象的符号也脱离不了象形和被语法固定在句子里的位置,童话书里的句子短、内容又是她知道的故事,刚好能作为翻译长难句的跳板。
她自信下定论:“这种花相当于魔力的储存器,需要养它的人不分昼夜灌注魔力才能长大,魔力集中在花瓣上,等魔力达到一定的浓度,花朵会收拢,褪去旧花瓣,然后……”
忻渊躲在一边听着,悠扬突然卡住,他不解地看过去。
分析家放弃纠结,关心了句:“翻译不出来吗?”
悠扬感到为难:“有歧义,两种翻译都合适。”
“那就把两种都说出来。”他说。
不等悠扬开口,不久前牢牢紧闭阻止所有人出去的门突然被从外部暴力推开,一缕深紫色的烟雾迅速飘入房间。
它蹿到那盆花前,膨胀到一个人的体积,花盆被掀翻,四分五裂。
光秃秃的茎秆和泥土落在地上。
烟雾发出一声凄厉的、女人的惨叫。
“谁杀了我的孩子!!!”
忻渊听到微生疑疑惑地嘀咕:“你的孩子?问我吗?”
他尝试移动,但鞋底和地板比沾了胶水粘得还要牢,身体的掌控权也不在自己手里,于是随遇而安地站在原地看那团烟雾大发雷霆。
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感觉身上有什么所谓的诅咒,而现在这个疑似强制剧情的场面,似乎是在向通关者解释魔女的诅咒是怎么来的。
旁边四个也是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忻渊更安心了。
“我感受到了,你们这几只不知死活的精灵身体里有属于我的魔力,我要杀……不,直接杀死你们取不回我的东西。”
“……更何况,那样太便宜你们了。”
崩溃到极点,烟雾突然大笑了起来,女巫的真容从中缓缓浮现。
纱幕遮住了她的眼睛,却遮不住顺着脸颊滑落的泪水。
“我要你们五个给我的孩子陪葬。”
忻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靠坐在一处平台上。
平台瞧着是木质没错,可不知道为什么,撑在身侧的双手没有摸在木板上的感觉,他以为是材质的问题,没想??x?到抬手一看,自己先愣住了。
他的手上,裹着一层布。
忻渊狠狠揉了把脸。
比平时要软,好像也变成了布。
他顺着脸摸下去,脖子同样没能幸免于难,又撩袖子,袖子下的手臂全部是布料。
身边传来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