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已返老还童,按说早就该急不可耐,想著饱饮鲜血了。
若不是方鸿的小无相功,她也撑不到今日。
“该来的还是来了。”薛大夫重重地嘆了口气,看向那群活蹦乱跳的鸡。
“阿弥陀佛。”天竺僧双手合十,满脸都是慈悲之色。
“昔年佛祖割肉餵鹰,弟子不才愿效法之。”
“师侄你去取碗过来。”
他不愿意看到生灵遭戮,打算割腕献血,免去群鸡毙命之祸。
樵夫知道师叔的脾气,知道劝说无用,点了点头,迈步进入屋內取碗。
不多时,他拿了一碗一刀,放在石桌之上。
刀是柴刀,碗是海碗。
连同天竺僧在內,眾人都不由得侧头看向樵夫。
后者恍然未觉,只是神色中多了几分悲哀之色。
天竺僧看著海碗和柴刀,稍微犹豫了一下。
他本想著细水长流。
一次不用放这么多血。
但见,师侄把东西都拿出来了,现在退缩似乎不太好。
天竺僧打算开口问下薛大夫,到底需要多少血。
只见此时薛大夫目中含泪,敲了下只顾吃瓜子陆无双。
“快,去给大师磕一个。”
小幼童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
天竺僧摇头,和蔼微笑,“不必了。”
说著,缓缓拿起石桌上的柴刀。
眾人侧开视线,不忍目睹。
方鸿阻止道:“大师且慢动手。”
天竺大师闻言,立刻放下柴刀,“方居士,不要再说了,老衲心意已决!”
你们一个要割腕,一个要杀鸡,就不问一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大师请暂忍片刻。”方鸿说完,看向陆无双,“无双肚子饿,想吃什么啊?”
陆无双毫不迟疑,一对小粉拳在石桌上狠狠一砸,“喝奶奶!”
这可难办了。
方鸿四周一望。
樵夫、朱子柳,再加上自己三人都是大老爷们。
咱们几个也没有啊。
院中剩下的两个,一个是程英,一个是完顏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