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一旁摊位,哪里还有人在。
“咦,刚刚还在。”
“就是前面那位道长。”
他转头一瞧,发觉洪凌波已走到远处,一袭黄色道袍正转入拐角之处。
程英看到了那幅穿著打扮,心中一动,想起一件往事。
微微一犹豫后,將陆无双放入樊一翁的怀中。
“劳烦樊大哥帮我照顾一下无双。”
说话间,她脚步轻盈,跟了上去。
“啊?”樊一翁还来不及拒绝,程英已经走远。
他心中暗道:“买个蜂蜜至於吗?道长的蜂蜜可都被我买走了。”
樊一翁忽觉鬍子微疼,低头一瞧。
一只小手正抓著自己的鬍子,另一只小手向前一指,著急地说:“追,追。”
她对程英甚是依恋。
眼见著程英忽然离去,一脸著急。
“別拽了,別拽了。樊某跟上就是。”
樊一翁发步追赶。
程英和洪凌波,一个是名家之徒,一个是古墓弟子。
轻功都颇有造诣。
樊一翁武功虽胜於二女,轻功却非所长,迟了片刻便追之不上了。
路上一番打听,得知两人都已经出了城。
两女出城后,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待到走上山路,周遭已不见旁人。
洪凌波猛地回过头,看向程英,打了个稽首,“姑娘跟了我一路,不知所为何事?”
程英上下打量著她,觉得这面容似曾相识。
她与洪凌波上次相见已是多年之前,记忆模糊,可这一身道袍,却印象深刻门难道她是当年李莫愁的徒弟?
她缓缓开口问道:“不知道长与赤练仙子是何关係?”
“没听说过。”洪凌波回答得乾脆利落,转身抬脚要走。
程英身形一闪,轻巧地纵跃到她面前。
洪凌波脸上浮现一丝薄怒,说道:“姑娘莫要欺人太甚。”
说话间,“唰”的一声,利剑出鞘。
她左手捏著剑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正是正宗全真剑法。
这一招她使得有形无神,劲、功、式、力,无一可取。
不但看来平平无奇,实际上也一塌糊涂。
程英一见此招,咦了一声。
原来她是全真教的人。
哎哟,我可得罪同道了。
再见洪凌波將剑法使成这幅模样,更是心怀愧疚,深觉自己实在是欺负人。
程英不忍削了对方面子,只好拔出腰间玉簫,还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