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装作“好转”。
每次梦见,姜雁都会去后画面埋一颗新的“大白兔奶糖”,时间一长那块被野狗刨坑的土再种不了花花草草,彻底荒废成了姜雁的“道场”。
“雁娃,你就说是那边!”
她咧着嘴笑,笑得很悲伤,不知道是在难过,还是在恐惧。
——睁眼!
姜雁看着头顶不停旋转的秒针。
03:30
凌晨了。
她抚过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眼尾凉凉的滑落,顺着手背一起抹去。
镇子的夜晚安静,坐在房间几乎能听见街中吃烧烤喝酒吵架声音,她起身,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
一颗大白兔奶糖。
姜家后院到了冬天更光秃秃,姜雁披了件外套,风将头脑吹醒,刚浸湿全身的汗被吹透。
她转身去找铲子。
停下了脚步。
隔壁别墅,亮着灯。
寂静的半夜几声犬吠,鼻尖的血腥味从未散去,姜雁拿了铲子,突然蹲下疯狂挖着泥地!
越挖越深。
越挖越光。
没了什么都没有,可血腥味依旧很浓郁,就在周围,她将捏着那颗糖,一直挖,一直不停挖……
铲子突然顿住!
她挖到了一具骨头,一具小狗的骨头。
姜雁停下。
她起身,松开铲子,就在铲子“啪嗒”掉地的瞬间。
她踩过姜家的围栏,赤足翻过去。
别墅湿润的草地,房子里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姜雁越走越快,血腥味缠在周围,她跑得风吹起耳边碎发!
陈喣睡眠很轻。
他睁眼之间。
她站在门口。
光着脚,泥沾了一身,朝他伸开手。
掌心躺了一颗捏得变形的糖。
“陈喣,把它吃了。”
她声音很轻,带着梦呓般的飘忽,手又朝前递了递:“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