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还有没有其他弟弟妹妹,可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你不能这么狠心。”
向微明终于,伸手就能够再次环住哥哥,他的脑袋贴在哥哥的胸口:“哥,别不要我。”
况陆英迟迟没有动作,迟迟不说话,任由向微明在怀里诉说委屈与痛苦。
声泪透过胸口的衬衫,钻进胸腔内,将其全部接收。
他们缠绕生长多年,做不到感同身受,也比旁人更能共情。
“微明,”况陆英声音有些沙哑:“可我不是你亲哥哥。”
窗外的云在此刻飘远,朦胧的月光更加明亮,照亮向微明脸上的固执。
他仰着头,“但这么多年,只有你是我哥。”
这一句话的音节都足够简单,况陆英却理解了很长时间,半晌过后才问:“你就这么需要我?”
“是,我不能没有你。”
况陆英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拍了拍向微明的肩背:“不早了,去洗澡睡觉。”
向微明松开手,不确定地问:“你不赶我走了吗?”
“我今天也没请过你。”
话虽难听,但向微明能察觉到哥哥的松动,心情好起来,两天没好好休息过的神经终于松弛,困意汹涌。
“给我拿件你的衣服,洗过澡穿。”他不等同意,径直走向卧室的衣帽间,拉开衣柜挑挑选选起来。
况陆英没制止他,迟钝地站在原地,客厅一地狼籍,他叹了口气开始收拾。
向微明虽然一通乱砸,但碎掉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理智崩溃还有所收敛。
况陆英后知后觉,或许从向微明得知密码的那一瞬开始,他就已经盘算好要如何对付自己。
兄弟多年,没有人比向微明更懂他。
可是,如果向微明有一天知道真相呢?
浴室里的花洒声停了,向微明光着脚跑出来,直接跳到况陆英的床上,掀开被子躺进去。
他指挥收拾完客厅进来的哥哥:“空调温度调低一点,太热。”
“不行。”
“那你给我倒杯水总行了吧?”
况陆英转身出去,很快拿着一杯水进来。
向微明一口气喝了大半,眼巴巴地望着哥哥。
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每一次闭眼都变成赌博,生怕睁开眼一切都只是幻想。
该怎么确认足够的安全感?向微明只想到一种办法,那就是不断地提要求,只要哥哥还是哥哥,就会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