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自觉间,竟是露出了在昆扬当执行总裁的威压。在场的这些个纨绔,莫名心生怯意,不敢多说。
见向微明有点不耐烦了,陈肖鸿立马改口,冲满桌人举杯:“来来来!敬我们微明回国,以后滨城的场子,又多了个会玩的!”
“那是!向少在国外肯定玩得更开!”剩下的人也跟着起哄。
有关况陆英的话题算是掀过去了。
向微明始终笑着,听那些无聊的吹嘘,不是说谁家拿了块地皮,就是说谁又泡了个小明星,翻来覆去没有一点价值。
他站起身,酒杯不小心碰倒,红酒洒了半桌,有一些还溅在裤子上。
“操,手滑。”他烦躁地甩了甩手,“你们喝着,我去趟洗手间。”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向微明推门而出,脸上的笑意也消散得一干二净。走廊上清新的空气让他长舒一口气,伸手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直接拐去露天阳台。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将夜色反光出一抹白,温度低,露天阳台上不会有人。
向微明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寒风裹挟着细雪迎面而来,他低着头,拢住打火机的火苗点烟,尼古丁的气息在肺里转了一圈,才勉强压下胸腔里那股躁意。
再抬头时,夹在手指间的烟抖了抖。
露天阳台的尽头,象牙白的栏杆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漫天飞雪,他的黑色大衣衣摆被风吹起,落寞又孤绝。
雪落无声。
向微明下意识将烟掐灭在掌心,灼烧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却止不住心脏的跳动。
身边没了聒噪的人,他的情绪最真实地暴露出来,真的忍不住啊,好想况陆英。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况陆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作迟缓地转过身来。
隔着纷纷扬扬的雪幕,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掌心的烟蒂咯得生疼,向微明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一个下着雪的圣诞节,况陆英从纽约回来,站在教学楼外的台阶下等他,肩头落满雪花。
有些当时不懂的情绪,如今也变得清晰明了。
心心念念的圣诞礼物,永远比不过况陆英出现在他眼前。
向微明稳了稳心神,走过去,俯下身子趴在栏杆上,状似无意地问:“不是走了吗?”
况陆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靠过来了些,抓住他的手。
这个动作让他不由得呼吸一滞,在还没有想明白况陆英要干嘛,是什么意思之前,对方掰开他的手指,将烟蒂拿走,再自然不过地扔在地上,抬脚又碾了碾。
“什么时候学会的?”况陆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