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放弃了,他一感谢,戴维肯定要顺杆子往上爬。
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阳台拉杆上,啾啾叫了两声又飞走了。向微明揉着太阳穴,拿起那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身体的感觉舒服点了,他才开始想喝醉后做的梦。
其实他不常梦到况陆英,大概是大脑潜意识知道,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的行为,可昨晚的梦太过清晰。昨晚在公司楼下,他好像还出现了幻觉。
顺其自然地,向微明找到手机,熟门熟路地点开定位系统,闪烁的红点仍然在万里之外。
“不能再这样下去,”向微明自言自语,“得休息两天放松放松,再这样下去真的要疯了。”
他的执行力一流,立刻马上给陈秉言发消息,把需要自己做得事情安排妥当,又给戴维发消息,对接手头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
发完消息把手机扔在床上,向微明进浴室泡澡,身体置身温热的水流中时,他突然想起昨晚梦中更为荒诞的一幕——况陆英,好像吻了他。
“真是魔怔了。”
我回去
两天休息日,在最后一天晚上,向微明终于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图频。
况陆英开着那辆黑色的ur从集团大楼的地下车库驶出来,途中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滨河壹号。
有段时间没见,他把图片和视频翻来覆去的看。
奇怪的是,虽然已经九月,但气温还不至于骤降,可况陆英穿得很厚,衬衫马甲西服外套一丝不苟,哪怕下车站在没有空调的室外,也没有解开过一颗扣子。
他看上去像是对周遭的温度无所察觉。
屋内没有开灯,向微明躺在单人沙发内,转了转眼珠子想,好像那天喝醉之后,来到梦里的况陆英也是穿得很多,不怕热似的。
虽然这些年来,他掌握着况陆英的所有动向,哥哥永远就像生活在他眼前一般。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他自娱自乐的哄骗把戏罢了。
老一辈常说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在身边,他们连对方对气温的感知如何都不清楚。
正想着,曾语打来电话。
自从他和家里闹翻之后,向德清就不允许任何人联系他,也不允许给他提供任何帮助,等着看他自己一个人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换句话说,也是在等他和家里妥协道歉。
没想到向微明真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向德清也要面子,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