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川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
钟晚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演技烂,矫情鬼,脾气差,仗着有个开娱乐公司的爹,又傍了个顶流江喻川当伴侣,走哪都要人捧着供着,似乎完全不知道低眉顺眼这四个字,现在搞这一出,不是犯病又是什么?
钟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不惯好脸还说他犯病?犯病你大爷!
腹诽归腹诽,面上却仍然挂着笑,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懵懂诧异:“老公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这称呼一出,江喻川和管家同时恶寒了一下。
钟晚继续发力:“老公你今晚喝酒了吗?要不先来杯热牛奶解解酒,再泡个澡解解乏?”他说着又问管家:“家里还有——”
话没说完,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江喻川扯着他往楼上走去,钟晚也不抵抗,踉跄了下不忘为人贤妻的职责:“牛奶热好先送上来。”
“不用了。”江喻川的语气淡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上楼。”
管家回道:“是。”
钟晚啧。
房本主人说话就是硬气。
不过江喻川这是要带他去哪?喝了点酒兽性大发?两人不是契约婚姻吗?难道上床这事也写在契约里了?不应该啊……
钟晚正琢磨着呢,江喻川已经松开了他。
是书房。
江喻川不常回这里,书房也只是个摆设,空荡荡的书柜横着几本书,宽大的书桌被打扫的很干净,上面摆了张江喻川的照片,看上去十七八岁,朝气蓬勃的模样,跟眼前这个低气压的男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江喻川坐到沙发上,抬眼看钟晚。
明明是低位的角度,却被强大的气场硬生生地弄出几分睥睨的意思来,他的唇动了动,吐字清晰:“说吧。”
说什么?钟晚茫然了。
不过江喻川很快就给了他提示:“翟导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很高,你过不了。但你之前提到的想上《天地辽阔》当飞行嘉宾,我可以给你安排。”
钟晚恍然大悟。
江喻川以为他这番殷勤是要资源呢。
到手的资源哪有往外的推的道理,钟晚笑纳了:“其实我今天找你不是这件事。”
江喻川皱眉:“?”
钟晚语气温柔:“你在外面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我作为你的伴侣只是想关心你一下。”
他边说边深深地看进江喻川的眼底,让自己的目光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喻川……”
像江喻川这样的工作狂魔高岭之花,外表有多冷漠,内心就有多柔软,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只要有人关心他一下,他就会……
江喻川冷笑:“别演。”
钟晚:“……”
操!
江喻川:“也不要越界。”
钟晚心想这事闹的两口子分什么界限,江喻川却已经冷声逐客:“不送。”
钟晚:“……”
初次示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