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修屿觉得很佩服的一点,因为温愉的母亲不像有的人,与发妻离异,中年开屏。
温愉很紧张也很欢喜,除了宿舍里那名同事之外,傅修屿是唯一一个知道她骑自行车擦伤的人,身体和心理的疼痛夹击,她迫切需要有人安慰,但她乖巧懂事的性格不愿给别人添加麻烦,所以就独自忍受。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向傅修屿撒娇,毕竟她现在是真的很疼,但她更不确定自己撒娇过后会得到怎样回复。
她不知道如何定义她和傅修屿的关系。
傅修屿看见了温愉,她正扶着扶手,小心翼翼地下楼,白色连衣裙只到大腿位置,纤瘦的双腿之上,擦伤痕迹明显。
因为皮肤白皙,所以伤口显得触目惊心。
傅修屿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拍片了?”
“没。”温愉说,“没伤到骨头,我能感受到。”
是没伤到骨头,但也挺疼的,每移动一下,温愉都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傅修屿的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温愉的伤,心情忽然变得很不好。
他问道:“你周末也要上班?”
“不需要。”温愉摇了摇头,说,“我主动要求加课的,能多拿课时费。”
课时费不便宜的,她没告诉傅修屿,反正这些在他眼中都是小钱。
温愉忽然变得有一点儿窘迫。
“你缺钱?”
“嗯……”温愉不想卖惨,是他主动问的。
“缺多少?”
“不知道。”
傅修屿咋舌:“缺多少钱都不知道?”
温愉挠了挠脸颊,手腕被他滚烫的手掌抓着,心里被烫得有一丁点儿痒痒。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误以为是他本来就心情不好。
“你来找我——”她转移话题,“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傅修屿说话的声音很沉,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不高兴。
温愉却不以为意:“可以,欢迎~”
她受了伤,还有心情和他说玩笑话,笑容挂在脸上,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傅修屿忽然有点儿不忍心,问她:“请假了吗?”
“没有。”她怕扣钱。
“单位应该有病假?”
“……会扣全勤。”
“真棒。”傅修屿笑了,“你要是我员工,多好。”
温愉暂且将这句当作夸赞,她无比认真地询问:“鲸屿待遇好吗?”
“你朋友不在?”傅修屿扶着她,引着她下了楼梯,“你没问?”
“她说了……”温愉看着他,小声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