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则是慢悠悠的说:“别着急。”
陆笱不甘心:“可、可他如此折辱殿下!殿下乃我大梁储君,如今先皇驾崩,太子便是我大梁最为尊贵之人,无人能及,一个小小的奴人,怎敢如此……如此……”
陆笱虽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晓有一个词儿唤作——有辱斯文!
这一领衣裳真是、真是没眼看,比勾栏瓦舍的小倌儿还要露骨。
陆笱胸口起伏,气得胸肺都要炸裂,反观梁璟,平静的令人生怖。
梁璟幽幽的说:“这不是正好么?”
陆笱:“……”???
正好?甚么正,甚么好?
梁璟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指腹都是习武而成的茧子,轻轻的摩挲着滑溜溜的紫衣,说:“我正缺一个接近温家小衙内的法子。”
陆笱打了一个磕巴:“太子、太子英明!”
*
温竹进了自己的屋舍。古时候的卧舍为了聚气,都不会设计的过大,尤其庸都地处北方,冬日里很冷,因此小衙内的卧舍并不大。但毗连着卧舍的暖阁、茶厅、棋室等等,一个比一个大。
温竹转了一圈,头晕眼花,险些便要在自己的屋舍中迷路。
叩叩——
是敲门声。
温竹:“是谁?”
来人还未作答,小系统已然贴心的说:“编号1029,门外是阿奴。”
小系统还有话说,忍不住叮嘱:“经小系统的大数据分析,阿奴虽然属于可驯服犬种,但属目为‘狼’,很难驯化。请1029一定一定,格外小心,千万不要以身饲狼呀!”
叮——
【姓名:阿奴(??)】
【驯化程度:*】
驯化程度一共五颗星,因为之前的“撩拨”,阿奴的驯化程度已经升级为最低的一颗星。
温竹查看着系统,摸了摸下巴,只是不知为何,阿奴的名字后面,还有两个问号。
叩叩!
又是敲门声。
温竹走过去,将门打开。一股凛冽的冬风窜入,牵起来人片片紫色的衣角,那柔软滑腻的布料,轻飘飘的蹭着温竹的脸颊,带起一股莲花的熏香之气。
阿奴站在门前,换下了一身骑奴的粗衣麻服,薄薄的紫衣波光粼粼,前襟开叉,深v衣领恰到好处的包裹住挺拔傲然的大胸,一路深邃而下,腹肌隐约可窥,随着冬风一吹一伏,简直“春光”无限。
温竹:“……”这哪里是狼?
分明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