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的面容又动了,眉角狠狠一跳。
温竹笑盈盈的说:“无论是阿狗高大的身量,还是宽阔的肩膀,亦或者那满身的筋肉,看着便觉得一模一样……只是看着怎么能行呢,本衙内得想个法子摸一摸。”
梁璟的面容第三次变化了,黑压压仿佛一个漩涡,阴沉得暗无天日。
说不清楚那心底里是甚么感觉,拧巴着,湿漉漉,拖泥带水,又如香橼一般酸涩。
梁璟冷漠的打断温竹的畅想,开口说:“是我。”
温竹并不惊讶,说:“你终于承认了?”
梁璟:“……”孤怎么就承认了。
温竹话锋一变,收敛了笑盈盈的表情,微微抿起嘴唇,迟疑的说:“昨夜……是我强迫了你,我会负责的。”
梁璟多看了温竹一眼。
温竹解释说:“昨日在妓馆,我不小心着了那香薰的道,因而才会那般……那般……”
“咳咳,”温竹给自己找补:“其实本衙内平日里是个严肃正经之人,并不是那般随便轻浮的。”
这话从城父府小衙内的口中说出来,当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谁不知晓温家小衙内,那是最会花天酒地风鹰走狗的。
可偏偏温竹说的是实话,他在副本中奔波劳累做炮灰,一心想要赚钱退休,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昨夜是他的第一次。
梁璟本不相信这个小衙内说的话,一听便知是他哄人用的,用来哄那些无知少女少年的惯用手段了。
可,梁璟回忆起昨夜的种种,温竹的反应青涩之中夹杂着丝丝的羞赧,当真是个青瓜蛋子的模样。
“总之,”温竹信誓旦旦:“我会对你负责的。”
梁璟的眸光微微流转,温竹昨日中了药,以为是他强迫了孤?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顺水推舟,将这个笑话继续下去也好。
温竹说:“你有甚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便是,我都可以弥补你。”
梁璟和陆笱虽顺利混入了城父府,但梁璟深知,眼前这个小衙内并不像市井流言的那般酒囊饭袋,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但是心眼子莫名很多,还很“狡猾”,就像一只平日里乖巧可爱的小狐狸,很会撒娇,但本质是狡猾的。
梁璟和陆笱并非真的城父府家奴,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不如……
梁璟当即垂下眼目,摆出一副可怜而顺从的目光,沙哑的说:“不瞒小郎主,其实……我和阿狗并非府中的骑奴,而是混入府中的。”
温竹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梁璟又说:“阿奴出身贫苦,只有阿狗这么一个弟弟相依为命,若不是因着实在走投无路,也不想混入府中欺瞒小郎主。阿奴不求别想,只想一辈子跟随在小郎主身边,请小郎主不要将阿奴撵走。”
温竹凝视着阿奴,长得这么好看的骑奴可不多见,而且……昨夜阿奴除了“凶”了一些,大多时候还是令温竹很是受用的。
说实在的,温竹是来这里体验退休生活的,就是合该吃吃喝喝,欣赏美人,这么俊美的骑奴他可舍不得赶走。
温竹说:“放心,我不会将你们赶走的。”
梁璟抬起头来,对上温竹清澈的眼目,很快又低下头,借着遮挡幽幽的说:“多谢小郎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