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一愣:“自尽了?”
温竹盥洗穿戴整齐,从卧舍中走出来,已然是日上三竿的时辰,只不过城父和温檀心疼温竹,让他多睡一会子,因此无人打扰叫醒。
“恭喜小衙内!”仆役跑过来。
连忙又改口:“不不!恭喜相爷,贺喜相爷!皇上的赏赐来了,相爷快快随小人去接旨罢!”
庸方宇派遣了内官前来,赏赐了一大堆的珍奇美物,温竹随着仆役来接旨,温匡正和温檀也在。
除了那些金山银山之外,庸方宇还赏赐了温竹一样世间珍宝。
便是那匹汗血宝马。
宝马在古代就相当于豪车,其实庸方宇也很爱见宝马,奈何这匹汗血宝马性子浓烈的很,谁也不许碰,更别提骑在上面飒沓了。
庸方宇想要驯服烈马,结果被烈马摔下来,幸而身边的内官太监们接着,否则必要断腿断肋骨。他实在无福消受这烈马,留在宫中也可惜了,便将这宝马一并子送给温竹。
内官叮嘱说:“相爷,这马匹倔强得很,您可要小心一些。”
温竹笑盈盈的点头:“多谢大人提醒。”
内官笑得花枝乱颤:“哎呦相爷,您可折煞奴了!奴在相爷面前哪里敢称甚么大人呐,折寿折寿了!”
窦相在位的时候,哪里看得起这些近臣阉党,从未给过好脸色,温竹就不一样,说话客客气气的。
温父乃是武将出身,自小便喜欢这些宝马,看到那匹汗血宝马手心里发痒,上前说:“来来,让老夫试试这匹汗血宝马!”
温竹提醒说:“父亲当心一些。”
反正温竹是不会作死的,身为一个职业炮灰,温竹深知,不作死就不会死。
温檀也说:“是啊父亲,这宝马烈性难驯,小心一些。”
温匡正笑得自信:“放心放心,你们都看好儿罢,老夫一生征战戎马,还从未有驯不服的烈马!”
温匡正当即走过去,一个纵身跃上马背,汗血宝马果然是烈马,瞬间躁动起来,昂起脑袋打响鼻尥蹶子,然后便是撒足狂奔。
也就是温家的马场宽敞,否则根本不够汗血宝马折腾的。
温檀一看这场面,立刻拦住温竹说:“三弟小心,往后面站一些。”
梁璟和陆笱如今是骑奴,自然在马场伺候着。
陆笱冷笑一声,很是不屑的说:“这匹汗血宝马可是殿下的坐骑,哪里是那些庸人凡夫俗子可以驯服的?”
不是陆笱瞎吹,那汗血宝马邪性的很,谁也不服气,陆笱曾经为了驯服这匹马,被摔了七八回,最后一回摔断了肋骨,若不是梁璟赶到及时,陆笱的腿差点也被踩断了。
梁璟没说话,只是继续喂马,好像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骑奴,但他的余光一直瞥着温竹。
温匡正一上马,便发觉小看了汗血宝马,大冬日里的渐渐出汗,马缰都握不牢靠,一声大喝,竟直接被甩下马背。
温匡正勉强在空中调整身形,落地之后踉跄了五六步这才不至于摔倒。
他本以为挽回了一点点面子,谁知晓温檀大喝一声:“三弟!”
那汗血宝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横冲直撞,竟然冲着温竹冲过去。
温竹也懵了,他虽然看到了马匹撞过来,但是按照温竹的反应速度根本躲不开,当即狠狠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