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音指着外侧的位置:“你也上来,同睡。”
谢采摇摇头,“我不敢冒犯师祖。”
卫兰音好奇:“可我看不到你,睡不安稳。”
谢采道:“我有办法。”
言语间,她飞身到了房梁,整个身体后背紧贴在房顶上,声音从上方传来:“师祖,这是我练习轻功时学会的摊饼功,我可以以此姿势睡一整晚,您在榻上也能看到我。”
卫兰音:。
于是,这一夜谢采就贴在房顶上睡了。
等她醒来,卯正时分,师祖早已离去。
她的养目丹也炼制成功。
总共十颗,谢采趁热吃了一颗。
吃下去后,身体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觉得经络发热,身体暖和起来。
她照了照镜子,眼睛好像变化不是很大。
很快她想明白,因为她一直以锄奸降恶为己任,也从未修习过有损心性的功法,再加上年纪小,眼睛根本就没有多少浊气。
要想知晓这颗药的效用,恐怕还得找一个心思浑浊之人。
所以谢采打算晨练结束后将药献给花颜。
剩下的药材还能炼五十颗左右,至少能挣到一百上品灵石。
谢采高高兴兴出了院门,却感到一阵怪异,她回头一瞧,牌匾上‘绝情院’三个字不知被谁改成‘浓情院’。
这让崇尚无情道的谢采如临大敌!
一定是墨鸢干的!
难怪昨夜一封书信将她叫去静珩山,原来是要在她院里干坏事。
奇怪,难道夜泣妖真的影响她了?
为何昨夜回来时没发现。
谢采满腹疑惑去了晨练峰。
她每日都去的早,最高的演武台总是她先占用,但今日没想到的是,墨鸢和兰曦竟也在。
正好,改院名的仇一并报了。
这两人假装偶遇,墨鸢一上来就道歉:“姐姐,昨夜你没去找我吧?我刚要动身时,娘来寻我了,我们聊了许久,就忘了静珩山相约了。”
她是专往谢采心口撒盐,只因她还认定谢采与从前一样在意那个娘,想借此表示娘只爱她一人,好让谢采黯然神伤。
谢采微微蹙眉:“师妹,以你这样的记性,恐怕要在筑基停留一辈子了。等你变成我的老师妹,我出门介绍时还要说你的修为仅有筑基,到时我要怎样才不会丢人呢?”
墨鸢被她说的心里难受极了,眼中隐约浮出泪意。
兰曦见状,心疼不已,“二师姐,你为何总是这么针对五师妹,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谢采一想到‘浓情院’三个字就生气,漠然道:“什么都没做?昨夜你什么算盘,你自己知晓,墨鸢,我不将话挑明,但今日我不可能再忍让,你我且比试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