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轻薄了你?”女孩的声音几乎是在抽泣。
凌泉眼神一晃,否认的话一出就陡然收住。微茫的声音被风遮盖,玉夭灼思绪繁乱没有听见,仍看着他。
咚。一个念头在敲打着他的心。
心中好似个瓮,里面装满了活泼的彩蝶。它们疯狂撞着瓮,翅膀吱喇喇划着内壁,内里一片狼藉。
凌泉被扑面而来的春风呛住,呛到双眼通红说不出话。
玉夭灼只当他是默认。
记忆模糊,她记不清具体,可那时对方的抗拒却格外记忆犹新。
玉夭灼吸了吸鼻子,沉默了许久。半晌,声弱如蚊却又十分确切地道:“我……师兄我做了登徒子……”
她满眼愧疚,凌泉张开的嘴缓缓合上了。
蝴蝶于此刻横冲直撞,破瓮而出。
翅粉翻飞像是陈年累积的锈迹,腥苦的,难以避免的。是在铁器制成时,就已然注定的结局。
凌泉眼神飘忽,默默把怀中的女孩搂得更紧,心跳得愈来愈快。蝴蝶在他心中飞舞,在他全身飞舞。
他无力去想其他事了。
光怪陆离的蝶影迷了他的眼,翅粉让他鼻尖抽搐,却像是要落下泪。
这番反应,在玉夭灼眼中无疑成了失落,更加让她确信——她做错了事情。
她……亵渎了她的师兄,她的哥哥,一个光风霁月的少年。
她需要负责。
玉夭灼认真道:“师兄,我会对你负责的。”
剑颤了一下,凌泉深深吸了一口气,松开紧咬着下唇的牙齿,终是颤抖地哑声道:“是我的错,应是我对你负责。”
一切都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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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宗门,玉夭灼才知离她被掳走才过了一日。她抬起头看了眼藏在云雾中的寒潭洞,禁制仍在流转。
“师伯他们在回来路上,这件事与青羊宫有关,需要和他们汇报……我……”凌泉嘴巴张了张,攥着她的手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