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嘴唇,像是餍足的猫儿,嘟囔道:“师尊……我有点想吃你做的酒酿圆子了……”
她微微扬起脑袋嗫嚅着,嘴角如熟透的桃子,一片梅花香中惹上淡淡的桃花气。
“师尊,夭夭很想你……一直一直在想你……”
原想将女孩往怀里拉的手臂一抖……
凌泉强撑的意志在这声出自本能的呼唤中,忽地碎了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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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廊亭,铃声混在角落的泉水声中,一声大过一声。
直到房门合拢,将或许存在的窥探遮蔽,玉羽涅才敢从喉口滚出一声闷哼。
“夭夭……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窝在他肩颈的脑袋一颤,玉夭灼被他轻柔地放在冰冷的床褥上。
一丝不苟,平整的衣襟已然松开,漏出的脖颈延至若隐若现的胸脯,皆是白皙到透明。
上面蜿蜒着如小溪般的红,赫然是一条血痕。
“乖,夭夭,吃了就没事了……”玉羽涅轻柔地将玉夭灼被汗浸湿的头发从脸上拂去,再次欺身将她揽入怀中。
“不……师尊,我……不,这不可能!”玉夭灼已然恢复了神智,却又混沌无比。
她奋力摇着头,裹着她的外衣已经松开,她光洁如婴。
而玉羽涅待她也同幼婴般,哄着劝着,递出那血淋淋的玉颈。
这一幕诡谲又艳丽。
在玉夭灼看来他此刻就是只摄魂的精怪。
……
月光撒过树梢,可怖的情潮终于停息了,可夭灼仍止不住无声的抽泣。
玉羽涅拂过她过臀的长发,将那对铃铛卸下,他拉过捂在她脸上的手,安稳地将铃铛放于其中,带着拢上五指。
一个灵气波动于远方传来。玉羽涅眼帘微垂,温言道:“莫要想太多,快歇下吧。”
语毕,他起身出了房门。在门合拢的瞬间,玉夭灼才敢抬起花猫一样的脸,抽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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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绕的湖面涟漪连连,玉羽涅推开书房的门,屋内漆黑一片。
在他踏入其中刹那间,一个剑光朝他而来。而他脚步不偏,稳而入室,那道剑光擦过他的耳侧,在夜空中泯灭。
“呼。”灵灯燃起。玉羽涅看向屋内的少年。
他身上的嫁衣已经换成了常服,黛色的。凌泉偏爱青、黛二色,一个衬得他清扬,一个衬得他轻狂。
可不久前的时光里,凌泉身着皆是不符他性子的白色。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因为玉羽涅。
——少年以为和师尊穿得相近了,那个一直围着师尊转的女孩,也会施舍他相同待遇。
书房四面墙满是书,高低不齐的书脊以极其严苛的标准从高到低排列,屋内各处的摆放体现主人的心思细腻。
如今,那恰到好处摆在屋内一处呈云彩状的书几上,也是从高到低悬挂的笔相继拦腰而断,惨兮兮地撇在桌上。
玉羽涅淡淡地看过那惨遭毒手的笔,寂静的屋内,还未消的怒气化为一声声沉闷的剑鸣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