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往日的经验,迎接她的定是一通疾风骤雨。
但……想象中的风雨刚起了个头就戛然而止。
翩翩一怔,颤巍巍抬眼看向裴湛。
只见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不知怎的,翩翩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甚至不怕死地说了句:“你行不行啊……”
这是拔了老虎须了!
裴湛面额抽动,很快重振旗鼓起来。
翩翩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裴湛憋了四个月,一身的精力非常人可比,加上她刚刚无意识的“轻视”之举,裴湛对她也少了怜悯之心,为了找回场子,不顾她的讨饶,只闷头行事。
客栈的床榻也不甚结实,经不起二人这般行事,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二人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裴湛只觉身下的娇软怎么吃也吃不过瘾,缠着她不放,翩翩终是累得昏睡过去。
第二日,天亮后,裴湛抱着还在熟睡的翩翩出了客栈的房门,玄影、凝雪凝烟尾随其后。
只是三人似未睡好般,俱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凝烟还打了个呵欠。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终是不好意思别开了头。
这客栈的房间隔音并不好,主子和姑娘一晚上弄个没停,声响又大,三人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女,被迫听了一晚的娇吟粗喘,哪里还能睡得着?只在天蒙蒙亮时才模糊睡去。
舞动
裴湛这一趟行程,既为公,也为私,行程不紧不慢,白天赶路,晚间住宿。
裴湛是朝廷派遣至西北西南处理地方军务的安抚使,所到之处,自有官员殷勤招待。
日升月落间,时间过得很快,裴湛领着翩翩,于二月中旬抵达了西南。
他们率先抵达的是巴蜀的边境,蜀地地势险要,物产丰沃,气候得宜,有天府之国之美誉,虽离京都遥远,但当地的百姓生活富足,谈得上安居乐业。
只是边境时有纷乱,巴蜀的西南边境,散布着t许多的部落,族源复杂,杂居着苗、彝、羌等少数民族,当地人称呼他们为苗蛮人。
这里有两个部族首领,划分而治,两大首领时有不合,常起纠纷,这段时日,这纠纷有愈演愈烈之势,几乎波及到了蜀民,听闻其中一个首领对西南边境的守将行贿赂,企图利用大齐兵马削弱另一部落的势力,直至蚕食侵占。
若是巴蜀陷入两大部落的纷争,恐引起边境动乱,裴湛作为安抚使,对边关的军务安全担一定的责任,他自然是要着手去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