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耶就是大夫,从小耳濡目染。”
“原来是这样啊。”杜青萝轻拍自己耳朵,“以后再也不听之信之了。”
杜青萝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你是怎么在看台上的?还几个店主都和我说看见你了,总不能都看错了吧。”
“好杜姐姐,端午节我在家啊,怎么可能看得到我。”白湘灵道,“他们肯定是看到一个身影与我相似的女子,便错人是我了,加上大家都这么传,心里就更加确定了。姐姐可还记得那钱店主,他要对付我,我可是准备了很久才逃脱的。若我真有那样厉害的身份,我又何需费这么多时间和心力呢,直接查他的底先发制人不就好了。”
杜青萝听她这话,想了想也对,有厉害的身份别人哪里有机会陷害,更别说去官府自证清白了。
去颐堂的伙计们没有报名赛龙舟,他们不是长安本地的提前告假回了家,回来时便听见对东家的议论,让李伍去问宝兰究竟是不是和外头说的那般。
宝兰道:“没有没有,夫人端午节在家呢,那怎么可能是夫人。”
宝兰是东家的近侍,她说的话应该比外头的要可信。
洪水般的传言可不好处理,一些生药铺听到风声便跑来结交,他们并不能确定所听到的是否为真,只想赌一个未来。
白湘灵一一回绝,送来的药材退了回去,并对传言解释了一番。
他们只是有些失落,但也还是愿意结交,去颐堂的名声在民间颇佳,与其来往也吃不亏。
白湘灵为防止有人跟踪探虚实,连着数日都未回府,在别处租了院子。
笃,笃,笃。
有敲门声,她已经睡下又起身去开门。
月辉洒进来,男人身上裹着热气。
“这么晚了,你如何来了?”
“你数日都未回来。”萧何远声线低磁旖旎,“我想你。”
男人润泽的眸子,明明白白是在摇尾乞求留下他,不要让他回去。白湘灵受不住他这样的神情,便让他进来。
门刚刚关上,白湘灵感觉腰间一紧,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身后人下巴搁在她肩上。
他体温如赤焰般滚烫,白湘灵觉得热,不想贴得那样紧,刚挣扎,听道:“不要动,让我抱一会。”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肌肤泛起层层涟漪,宽大的手掌贴在她腰间,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在细细摩挲,白湘灵心房一下颤抖起来,绵密的酥麻感向上攀爬。
室内豆大点的灯光忽明忽暗,模糊不清,两人的身影投递到飘展的帘幔上。
良久后,萧何远才不舍的松开。
萧何远这不是第一回来找她了,她也不是有意拒绝他,而是室内的床榻要比王府里的小上许多,两个人睡很拥挤,只能紧紧挨在一起,这样睡在外头的人才不会掉下来,里头的人才不会让墙壁困住。
男女紧挨着睡,自然能感受到明显的身材差异,男子宽厚的肩膀,细窄的腰,女子窈窕的曲线,都毫无遗漏展现出来。
夜里,湘灵觉得口渴要起来倒杯茶喝,可她睡在里面,看身旁人已经熟睡,想想还是不喝了,正要躺下,却看见他起身倒杯茶水递过来。
待她一口一口喝完,他便将茶杯放到圆桌上。
上了床榻又把被褥往上提,她今夜穿的月白色的寝衣,轻薄又是纱质的,被褥掀开的瞬间,他无意间看到一抹浅红。她的寝衣下便是绣着牡丹花纹的小衣,小衣与寝衣同色,那抹浅红只是若隐若现,但还是很明显。
锦被已紧紧盖住,他眸色微沉,终阖上了眼不去想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