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雪菲到县令府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门口的守卫一看,立刻就跑进去通传。
不多时便见县令匆匆忙忙跑出来,“下官迎接来迟……敢问姑娘是?”
代雪菲道:“平南王府郡主:代雪菲。”
“原来是郡主!”县令陈禄海急忙跪地磕头,“下官迎接来迟,还请郡主恕罪!”
“无妨,我就是出来游玩,顺便路过,见这里风景甚好便来看看。你这城里怎么没几个人啊?”
陈禄海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没回代雪菲的话,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将她引进里屋客厅去坐。
代雪菲见他眼神闪躲,开门见山道:“你也别跟我打马虎了,全北梁都知道你清河县发生了惊天的灭门惨案。如今这县城内,怕是人人自危吧,谁还敢出门?”
陈禄海讪讪笑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上都是褶子:“让郡主见笑了。”
代雪菲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茶,垂眸间掩去了那眼中所有情绪。
她漫不经心道:“我听说你抓了不少嫌疑人,可否让我去看看?”
陈禄海明显的犹豫了一下。
“县令大人别多心,只是我在京都的时候喜欢到处跑,跟着父亲也看了不少命案,从前大理寺卿贺清玹还在京都的时候我也看过他审案子,颇有些心得。”代雪菲笑得一副大家闺秀毫无心机的模样,“我看县令您头发都愁白了,或许我看看,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呢?”
她说了这么一堆,重点无非就是想重申自己的身份,以及让陈禄海更加对她坚信不疑且俯仰其身份。
无论是平南王府里她的父亲,还是从前的大理寺卿贺清玹,都是这些小地方的县令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皇权贵胄。
而京都这样的地方,对陈禄海更是犹如天边一样遥远,他一辈子也没见过靖安城的门。
对于这样一个见过京都查案的郡主,他如何能轻视呢?
陈禄海果然改变了态度,看着代雪菲的眼睛都带着几丝希翼的光,“如此,那便有劳郡主了!”
他答应得很爽快,一是代雪菲刚才那番话,二也是他不知道这个关头从京都来一个郡主是什么意思。
为了他这清河县不再出什么岔子,他决定代雪菲说什么他都会依她。
陈禄海就带着代雪菲去了关灭门案嫌疑人的牢房。
“年氏一族是在之间被灭门的,凶手的手段利落残忍,都是一刀抹的脖子,几乎每个死者脖子都被割了大半截。能做到这样的非得是个武功高强的,或者根本不止是一个人。”陈禄海一边走一边一边解释道。
“案子惨烈,有人闻到血腥味就报了案,所以我们几乎是紧跟在凶手后面到的现场,不过很遗憾,现场没有见到任何人。”
“那你是怎么抓的这些嫌疑人?”
“命案一发生我就命人关了城门,一个人也没放出去,第二天出城门的都是仔细搜查过的,确保没有放出任何一个可疑人。”陈禄海道,“城门关了,极大可能嫌疑犯还在城里,我就命人将城里会武功的都抓了,一一查验,剩下的这些都是嫌疑最大的。”
这种方式似乎不会有什么成效的,不过代雪菲也没多说什么。
什么跟自己的父亲查案啊看过贺大人查案都是假的,她的目的不是来跟陈禄海查案的,她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