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一听到宇文晨天,整个人立刻变得很激动,站直身子,抓住宇文俊的衣襟,说道:“为什么说连晨天都护不住?这件事跟晨天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生母!”说完,宇文俊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你的所作所为,就算晨天是皇长孙,那又怎样?他还是要受人指点,抬不起头来,日后就算封侯封爵,也轮不上他,因为他有你这样一个母亲!”宇文俊怒吼道。
听到这儿,楚倾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扑通一声,她跪在地上,“殿下,我求求你,晨天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管他的,殿下。”
“好了,别在本太子面前哭哭啼啼的,丧气!”宇文俊一脸嫌恶地看了她一眼。
楚倾紧咬住下唇,虽然眼泪还是不停地唰唰直下,但是她硬是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记住,最好别乱说话,否则,不光是你,晨天都会受到牵连,可明白了?”宇文俊寒声问道。
楚倾只好点点头,“知道了。”
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宇文俊拂袖就要离开。
刚走出牢门,就被楚倾喊住了,“殿下,等等。”
宇文俊顿住脚步,转过身,皱眉看着她,“还有何事?”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晨天?”楚倾问道,她真的很想见孩子。
“再说吧,我会尽快安排的,首先你得记住我说的话了。”
楚倾赶紧点点头,“我知道,我记住了。”
宇文俊横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自离开了大牢,临走前,还不忘交代狱卒,“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本太子来过,否则,格杀勿论。”
宇文俊走后,楚倾整个人虚软地瘫坐在地上,突然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的,响彻天际。
翌日,宇文俊正准备出发前往皇陵,正好遇到了进宫的林挽月。
“皇婶。”他作揖唤了一声。
林挽月勾起嘴角,打量了他一眼,“原来是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皇陵。”宇文俊淡地应了一声。
闻言,林挽月的眸子闪过一抹稍纵即逝、不为人知的阴霾,“是为前太子妃守陵吧?”
宇文俊微微颔首,表现出极度悲伤,“楚婉的死,是我对不起她,我难以赎罪,去为她守陵七日,以表我的忏悔。”
听着他说的话,看着他悲伤的神情,林挽月在心里冷笑,宇文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虚伪之人。
“太子若真有这份心,也就好了,那你在楚婉的面前可要好好忏悔了,但愿她能给你托个梦什么的,到时候你也能问问她,是否原谅你了。”林挽月说得很诡异,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宇文俊本来就是心虚,去皇陵也并非他所愿,只不过是做一场戏给众人看罢了。
现在听到林挽月这么说,自然心里更加瘆得慌,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皇婶,时候不早了,我还是赶路,就先走了。“
林挽月挑眉点点头,侧过身子让他先过去,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