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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芷甚至想，如果晨曦摔到了，将来不能再动弹，自己跟她是妻妻关系，可以理所应当的在她身边照顾她。

“路上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没有很明确的告诉过你，我真的很爱你。”

晨曦微微怔住，直直的看着黎芷。

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锤击过，疼的有些窒息。

黎芷现在已经缓过来所以情绪平静，晨曦却揪疼的想哭。

刚才大小姐过来的时候，真的是满身风霜。她是什么都没想，就这么过来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沉稳理智又冷静的黎芷，这分明就是一个满心满眼都只装着她的傻荔枝。

“你怕疼、娇气、爱吃、重辣、贪欢、重欲，跟我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黎芷话还没说完，本来一脸感动的晨曦嘴巴噘的高高的。

哼，眼泪憋回去！

她就不哭！

黎芷笑，“但你率直、可爱、细心、体贴，最重要的是——”

她微微停顿，看着晨曦的眼睛，“你是我的另一面，是我灵魂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晨曦脸蛋慢慢变红。

黎芷声音缓慢，“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是完整的自己。”

“所以晨曦，嫁给我好吗？”

晨曦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心像是泡进糖水里，全是甜意。

她脸上矜持，身体上却早就把左手朝黎芷伸过去，波浪一样抖了抖手指，期待极了，“那戒指呐？”

她的鸽子蛋呢。

黎芷低头往兜里翻找，又尴尬的把手抽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本来她没打算这么仓促的求婚，毕竟什么都没准备。

所有的话也不是精心打过的草稿，只是好像一直在心里搁着，一张口自己就出来了。

“给你的求婚戒指还在赶制，我身上……连个圈都没有。”

黎芷语气局促，耳垂热的发烫，声音也显得没什么底气，“这次先这样，下次我重新给你补上。”

“不要下次。”晨曦反手往后，从头上把扎成马尾的黑色皮筋扯下来。

鸦羽般乌黑顺滑的长发瞬间滑落肩头披散背后。

晨曦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精灵一样，站在星辰白雪中，伸手把皮筋递过来，“就要这次。”

黎芷顿了顿，心头瞬间滚烫。

她接过皮筋挽了几圈，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大小，往前走了半步，单膝跪在雪地上，抬头重新轻声问：

“晨曦，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晨曦语气轻快，脸上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难得羞涩，红着脸把左手再次递过去，让黎芷把皮筋套在她手指上。

晨曦弯腰低头亲黎芷唇瓣，贴着她的唇说，“黎芷，那你愿意成为晨曦的老婆吗？”

黎芷微愣，“我愿意。”

她疑惑的是晨曦居然还有一个皮筋。

皮筋的确就这一个，但是晨曦蹲下来，牵起黎芷的手递到嘴边，在她无名指上轻轻亲吻。

蝴蝶般轻盈。

黎芷心尖颤动，抬眸看晨曦。

晨曦笑，“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