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竹早被打得没了力气,全身都被冷汗和血液给湿透了。她的面色和唇色惨白,就像是扑上了好几层厚粉一样。
“你平时不是挺会说的吗?嘴皮子不是很利索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你可以向我求饶。如果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能少打你几下呢!”季茹芸拿着鞭子在水盆里搅动了起来,好似要把鞭子每一处的地方都渐染上水。
她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沈妙竹被她打得蜷缩成一团,拼命喊叫求饶的画面了。那个画面让她看着觉得很是有趣。
“你要打便打,既然你怎样都不肯帮我给太子传话,那便随了你的心意折磨我吧。”沈妙竹现在懒得跟季茹芸说,一点儿口舌都不想浪费。
如果自己求饶的话,季茹芸依旧是不会放过自己,她只是想得到满足感而已。
满心欢喜却没有等到沈妙竹的求饶,季茹芸怒火中烧,她挥舞起鞭子来,“好啊,你竟然还如此冥顽不灵,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怎样的!我非要打到你给我求饶不可!”
鞭子的身上仿佛是带着利刀一般,刀刀割在了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上。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巨痛袭来,沈妙蜷缩起身子来,小小的一团。但她硬是咬牙强忍着,没发出痛苦的声音来。
沈妙竹越是如此,季茹芸心里就越气。她像是疯了一样,不断的拿着鞭子抽打沈妙竹,口中叫嚣着,“我看你还能忍受多久,今天我非要打到你给我求饶不可!”
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见季茹芸脸上的疯狂,就像是着魔了一般。
躲在暗处的矮胖狱卒听到咻咻的鞭子声不断响起,他瑟缩了一子,就好像是鞭子抽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他是真的怕再这样下去,沈妙竹会被活活打死。
他抱着双臂说,“要怪你就怪她,同时也该怪你自己的命不好!”
玉嫔碧宁和恩雪来到大牢前。这次玉嫔站在最前面,她一脸威严的对狱卒说,“本宫要进去看看太子妃。”
狱卒见到来人是玉嫔后,态度转变很大,不像是对比碧宁那般凶,现在却露出了笑容来,“玉嫔娘娘,不是小的们不让你进去看。而是上头吩咐了,太子妃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谁也不能见。”
“如果我执意要进去见呢!”玉嫔的气势更甚,两眼放出的精光让旁边的恩雪都缩了一下脖子。
狱卒见玉嫔这么难缠,立马露出为难的表情来,“你这不是在为难小的们吗,如果我们放你进去了,到时候我们势必要受到责罚的。还望你能体谅一二。”
玉嫔的脚往前移动了几步,整张脸几乎都要凑到了阻拦她们去路的佩剑上,“你们如此遮遮掩掩的,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宫明确的告诉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就让我进去!”
狱卒的脸色变了几变,他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玉嫔娘娘,还望你不要阻扰我们秉公办事。这事若是传到了皇上那里,恐怕连你也担待不起!”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本宫吗?我可是玉嫔,即便是事情闹大闹到皇上面前,本宫也不怕。反观你们如此遮遮掩掩,像是阴奉阳违!你们敢不敢将这件事情闹大?”
在这深宫里浸**了几年的玉嫔,早已看透了太多看不得人的小把戏。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十分肯定沈妙竹在牢中遭遇到了不测。
原本就心虚的狱卒被玉嫔这么一说,瞬间就慌了起来。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甚至还要被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