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用来形容喻北言再合适不过。
说起来也是奇怪,喻北言那样风流成性的人,在外面养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赛一个的老实。
喻昭二十多岁了,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感情经历为0。以前高中在一个宿舍时,男生们的荷尔蒙总是无处发泄,晚上偷摸着看点小簧片,做点手艺活,大家都能表示理解。
甚至在校园内就搞起来的人都有。
喻昭长了一张性。欲很强的脸,那种东西更是看都没看过。
喻姜也是,和父亲一样的桃花眼,眼角炸花,一直也没听说过跟谁谈个恋爱,就跟个木桩子似的,简直就像是基因变异了。
“不构成亲子关系。”喻昭重复喃喃这几个字,心中陡然一松,像是一个疙瘩被解开了。一时间居然有些庆幸的感觉,“不构成亲子关系。”
“你别生气啊,千万要保重身体。”
医生在电话的那一端嬉皮笑脸,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几句。电话就被挂断,喻昭的脑海中已经完全是这几个字,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父亲有没有被人戴了绿帽子,这种事情他根本不关心。
颅内像是炸开了一簇又一簇的绚丽烟花,他的唇角竟然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哪怕想要落下都不行。
大床上,用过的计生用品扔进垃圾桶。
喻北言厌恶地推开女人,是外国的一个小明星,笑容很甜,可喻北言现在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他总觉得心里有点空。
“我喜欢大海,感觉自由。”稚气的声音脆生生的,漂亮的面孔上满是向往。
喻北言在海浪的声音中,忽然之间想到了喻棠曾经说过的话。刚来到喻家时,爱屋及乌地对喻棠多了几分爱怜,那时候他问喻棠喜欢什么东西,都可以满足喻棠。
海浪的声音很吵。
吵到他有些心烦意乱,如果不是喻夫人,他何必这么丢脸,跟谁上床都要被管着,如果时间要是倒流,他一定不会选择跟这种女人结婚。
空落落的心脏像是缺了一个大口子,他心里不爽利,就出来直接问:“夫人呢?”
“在做美容项目先生。”
“她怎么天天做美容,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容貌焦虑,都是老女人了,还这么注意自己的外表,就算做了又怎么样,就能改掉流逝的岁月吗?”
喻北言的心里一阵烦躁。
那些被疏忽的事情就会像泡泡一样,一点点在他的心头冒出来。
喻夫人这两年做美容的频率太高了,以前都没见她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貌。
喻北言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大儿子在压抑笑容。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弟弟没来,你就这么高兴?”
弟弟。
喻昭反映过来说的是喻棠,他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平静无波道:“喻棠没来,不都是你的授意吗?”
“扔掉喻棠的蛋糕,刻意的忽视,现在倒是想起来他也是你的儿子了,假惺惺。”
“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喻北言的脸色难看,喻昭一直都很知道礼节,哪怕性子冷漠,可对于他这个父亲,一直都是尊重有加,突然间这么夹枪带棒说话,他很不适应。
“打不通……喻棠放弃我们所有人了,我打了几十通,没有人接电话。”
喻姜的眼中多了一丝怨毒,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哥哥,心中也满是厌恨,“如果不是你们,喻棠才不会彻夜不回来。”
“他不会要我们了。”
“什么叫我们的错,要不是你妈天天那么叫他,我可没有叫过他野种,我平时忙工作,不都是你们吗?她怎么天天就知道做美容,打电话让她过来。”喻北言没来由一阵心慌。
这个环境的包裹中,他感觉到像是被沈一梦和喻棠包裹着,每一缕空气都在指责着他。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要请一个大师,看看是不是因为他们对喻棠不好,所以她来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