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夏给董若欣扎了一个鱼骨辫,又用发带固定好,利落又可爱。小傲娇拿着一节发带坐在她的面前,那意思不言而喻。
秦怀夏不和他一般计较,想着古代男子成年后才会束发,便给他也梳了个双髻。
把两个娃娃收拾的整整齐齐,秦怀夏抱着木盆和两个孩子换下要洗的衣服去了河边。
秦怀夏往乐观点想,做点儿家务,就当是在董家的借住费和生活费了。那个恶霸还说给自己开月钱,她根本就不信,等对这里熟悉些,还是自己想法子赚钱,作为有现代思想的经济独立女性,这银子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最踏实。
秦怀夏来到河边,发现已经有好几个女人在河边洗衣服。
秦香云抬起头,看到姐姐过来赶紧起身,她随意的在裙摆处擦了擦手,转而换上笑颜对秦怀夏说:“姐姐,新婚第一日,你就来洗衣服啊,那个……董猎户对你好吗?”
“你现在问这句话,是不是有些晚?”秦怀夏并没有给她好脸色。
“阿姐,对不起……”秦香云眼泪不要钱似的说流就流,“昨天晚上我一宿都没睡觉,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她的这副做派,换做旁人肯定以为是秦怀夏在刁难人。
秦怀夏拧眉,忍下心中的不耐烦说:“事已至此,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别挡着我洗衣服,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失手抽你两巴掌。”
其实对于秦怀夏来说,和留在秦家比,嫁过来并非坏事。
董家最起码上无公婆,家里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说了算,下虽然有两个小的,可她要是把两个小的哄好了,拿捏住,那个恶霸猎户肯定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唯一讨厌的,就是这个白莲花妹子总是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秦香云低泣,“你若是生气,那咱们就换回来吧,即便是被那猎户打死,只要姐姐不怪我,我也心甘情愿。”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秦怀夏呵斥,“我说什么了还是把你怎么样了,你在这儿嚎什么丧?”
秦香云吓得一哆嗦,咬着嘴唇,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为什么一向对她温顺的姐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一个婶子看不过去,帮着搭话:“我说怀夏啊,你咋跟你妹妹这么说话。”
“就是,你这做姐姐的也不知道让着你妹妹。”
秦香云护着秦怀夏,同他们解释:“不是的,不是姐姐的错,都是我不好惹她生气,我这就去找姐夫把话说清楚。”
秦香云说的义不容辞,脚下却生根了似的,半步都没挪一下。
只听一个婆子撇着嘴说:“长姐如母,你们的爹娘没得早,怀夏你得让着你妹妹。再说了,你都在董猎户家过了夜,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你咋能让香云再跟你换回去?”
“你们说够了吗?”秦怀夏将木盆碰的一声摔在地上。
秦怀夏微微抬着下巴,不屑地盯着那些个长舌妇,冷声问道:“我家的事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都是喝海水长大的吗,管这么宽!
这些婶子仗着是长辈,平日里没少对他家的事指手画脚,却不曾想秦怀夏竟敢真的顶撞她们。
面上过不去,其中一个婶子便怒道:“怎么说话呢,我们可都是为了你们秦家好才多说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