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以鹤没有管他,抽走一支箭带着弓箭就徒手往下爬,景阮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也害怕惹阎以鹤生气,于是只好学着他的样子往下爬。
阎以鹤动作很快,景阮才爬三分之一楼梯时,阎以鹤就已经到底了,他站在底下只看了景阮几眼,就抬脚离开了。
景阮心急如焚,卡在这中间不上不下的,又不敢加快速度,所以只能提心吊胆的往下攀爬。
等景阮踩到地面时,整个人瘫软到地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阎以鹤的身影,他只能站起来往他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景阮一边走一边害怕,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升机在飞行的途中,他从空中望下去时,看到这里面有狮子和老虎这些动物。
好在阎以鹤没走多远,景阮看见他手持弓箭,拉开弓弦,大拇指和食指松开箭矢,箭矢在空中发出嗖的一声,向猎物飞去。
猎物是一只没有成年的小鹿。
阎以鹤射中小鹿的后腿,小鹿受了伤后横冲直撞,阎以鹤招手示意景阮把箭篓拿过来。
景阮赶紧跑过去,把箭篓递给他。
景阮看见阎以鹤从箭篓里抽出三支箭矢。
他的大拇指上戴着玉扳指,三支箭矢接连发出,两支中了小鹿的腿,一支射中了小鹿的腹部。
猎物被彻底捕获。
阎以鹤从箭篓里拿出一把小刀,走向猎物,准备划下猎物身上最嫩的一块肉。
他下手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刀子下去快准狠,鲜血四溅。
景阮站在他旁边,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因为没来得及躲闪,温热的鲜血溅了不少在他脸上。
阎以鹤回头看向景阮。
景阮眨了眨眼也在看他。
阎以鹤像是现在才发现景阮今日的扮相。
上身穿着最简单的白色短袖,下身是牛仔长裤,脚上一双浅色板鞋,干干净净的,眼睛如一汪清润的泉水。
好一个漂亮又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
可惜被血染脏了。
阎以鹤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伸过去捏住了景阮的下巴,下达自己的命令。
“景阮,过来吻我。”
茂密的森林中,只有他们两人。
景阮听话的走得更近,照着之前阎以鹤亲吻他的模样,走过去抓着阎以鹤的身体,然后借力垫着脚。
鹿血的温热带着腥气,景阮睁着眼睛,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阎以鹤。
阎以鹤垂眼看着他献上这一吻。
他们谁也没有闭眼睛。
只有唇和唇接触的那一瞬间,才能感觉到温度,分开之后很快就消散了。
吻不像吻,只有形,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