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连忙补了一句,“阿芜不必担心,此事与你无关,大理寺那边若是有人来询问,你照实说便是了。”
沈宓若有所思的应了,看来父亲对这桩案子的内情也不甚了了,就不知大理寺那边到底能不能查出真相。
父女两人又聊了一阵,沈侯爷看小女儿确实未被今日的事吓到,心下宽慰,便打发她去后宅陪沈夫人。
沈宓离开书房后,沈侯爷又召来管家,让他使人去唤大女儿过来。
按照规矩,他这两个女儿都出现在案发之地,大理寺那边多半是会传唤她们的,而在这之前,沈侯爷自然想先弄明白她们去江茶楼的来龙去脉。
这样万一她们去大理寺回话时出了岔子,他还能想办法转寰,免得被无辜攀扯。
当然,大理寺办案未必会如此糊涂,不过是此案牵扯太大,他这当父亲的不问清楚便不能放心罢了。
却不想,管家很快来回话说,“大姑娘的丫鬟回说,大姑娘因着今日的事受了惊吓,身子不大舒坦,已经歇下了。厨房里正煮着安神汤,看喝了能不能好些。”
沈侯爷按了按头,沉默了半晌,道:“去吩咐一声,让她们好生看顾大姑娘,若是安神汤不起效便早些回禀去请大夫来看看。”
看着管家出了书房,沈侯爷轻叹了口气。
夫人之前还说,自千佛寺回来罚了兰儿禁闭,那孩子便同她生份了许多,人也变得沉闷。
她有心想同她说说此事,解开心结,让她莫要再走了歪路,奈何她试了几次,兰儿却并不肯接她的话,让她无法再说下去。
他之前还当夫人的话言过其事,可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兰儿的胆子当比阿芜要大得多,今日阿芜都好好的,她却惊吓到如此地步……
想来只是不愿过来见他吧。
思及这种可能,沈侯爷的眸光不由冷了冷,他自认并未罚错她,也未曾有不公正之处,她若因此而生出怨怼,那也只能说,他们白白教养了她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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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然就如沈侯爷所想,大理寺来人请沈家的两个女儿去大理寺问询。
沈夫人拉着早早过来的沈宓,心神不宁的道:“大理寺的官差便在前院候着,你父亲又去上朝不在府里,只怕这一趟你们是非去不可了。”
沈宓安慰道:“娘,这即是朝廷法度所定,我们怎好违背,去一趟无碍的。况且此案涉及太子殿下安危这样大的事,早早把原委说清楚,也省得自己心下惴惴不安了。”
她态度极为坦然,沈夫人见状确实放心了几分。
只是看了看门口仍不见沈沛兰的影子,她不禁蹙眉嘀咕道:“你姐姐昨日受了惊吓,也不知现下好些了没有,她那丫鬟也是不知事的,竟不知早早来回禀。”
沈宓扯了下唇角,没接这话,只握住沈夫人的手,希望能藉此让她安下心。
为沈沛兰担忧?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