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真美啊!”耶律亲王张开双手,眯着眼睛,感受迎面而来的柔和轻风,发出由衷的感慨。
身边的亲卫也是露出一脸的陶醉,这种规模的城邦大辽没有,还是宋人的土地肥沃,地大物博,在草原根本就见不到这样的山水景色,连风也轻柔许多。
他们在这座高峰已经站了许久,亲王阁下看到书信后便神色凝重,似乎遇到头疼的问,作为部下只得陪在身后,默默地感受主上的情绪变化。
耶律望着汴京城,眸光四射,自言自语道:“攻占这样的城池你们觉得需要多少兵马?”
这个问题让众人陷入沉思,汴京城屯兵百万,他们善于骑射,喜欢正面作战,像攻城略地并不擅长,若要一口吞下,至少也要有旗鼓相当的兵力。
问题是,大辽的兵力分散,太后,陛下以及各部落的亲王都有武装力量,除非能够整合资源,方有可能。
但此举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策,众人不敢开口。
耶律见状哈哈一笑,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宋人军队安逸太久,大多没有战力,他并不放在眼中,最难的是如何越过天水郡。
想到天水郡的西北军,耶律眉头一皱,目露寒芒,张鸿儒就像一个钉子地扎在那里,吞不下去,也绕不过去。
为了打通这道关隘,这些年边境摩擦不断,他不断研究张鸿儒的作战思维,不惜损兵折将,营造出弱势的感觉,只要一个契机,定能杀的宋军人头滚滚,一具突破天水郡。
一旦大军,到时候他有把握用最小的代价攻入城池,城高墙厚固然能坚守待援,但汴京的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们的饮用水太依赖汴河了,只要投毒,切断水源,几百万人的遍京城,立刻就会成为一座死城。
当然,在他眼中这已然是下下之策。
正所谓上兵伐谋,攻城略地,当不费吹之力。
很多年前,他就在研究大宋皇室,发现赵光义子嗣单薄,大儿子虽然是治世良才却英年早逝,次子赵宏瑞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亦非储君人选,三皇子赵宏礼没有心机城府,看不清时局,容易受臣子摆布。
而皇四子酷爱冒险,追寻迷雾之外的世界风貌,一去不返,思来想去,唯有赵素月才是大宋的脊梁,若能釜底抽薪,宋廷便会由内而外的腐朽,不攻自破。
当然,这么做的时间跨度有些长,不过兵不血刃,是最好的法子。
然而,在他即将进入汴京时,却听闻了公主赵素月大婚的消息,让这位冷面王爷勃然大怒,他要的人,要做的事岂容一个纨绔破坏。
于是,恼羞成怒的他下令不惜代价除掉张为,即便公主成为也要将她取回去。
却在这个微妙的时候,那个嗜赌如命的张为却托人传来消息,愿以和离书与他赌一场,赌斗内容任他开,看到这里耶律亲王笑了,笑的无比灿烂。
大宋的二代竟是这种纨绔,焉能不败?
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但他还是做了一番必要的调查,从不轻视对手,这是他养成的习惯,苍鹰搏兔,亦要全力一击,更何况万物之灵的人类呢。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出言挑衅的大宋驸马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在福客来赌坊赢了唐铭。
唐铭的赌术在大辽首屈一指,未曾一败,这才派到汴京,全权负责赌坊的生意,这样的高手居然在那小子面前吃了大亏,损失十万两白银。
这让耶律亲王不得不重视起来,在赌桌上交锋的选项被他直接抹去,比武胜之不武,未免有欺人太甚的嫌疑,让他陷入沉思中。听着丛林的沙沙响声,耶律眸光一亮,心中有了计较。
“走,随本王去会会大宋皇帝。”耶律袖袍一甩,霸气十足的转身远去。
亲卫急忙跟上,停滞多时的大部队终于开拔,浩浩****的朝汴京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