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看都没看那个盒子,他只是单纯地看那个蓝丝绒盒子不顺眼。
那个蓝丝绒的包装方式,和他那个跑掉的前未婚妻送礼物的方式一模一样——精致、虚伪、透着一股让他作呕的“名媛味”。
“那个蓝色的,拿走。”江辞厌恶地皱眉,“别让它出现在我面前。”
这不是抢夺。这是排雷。
沈渡笑了,从善如流地拿起了那个蓝丝绒盒子:“既然江总不喜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桌上,只剩下那个破盒子。也就是归江辞了。
江辞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个盒子,就像看着一袋没扔掉的垃圾。他修长的手指挑开盒盖,动作随意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垃圾桶。
盒子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丑得离奇的、歪瓜裂枣的羊毛毡小狗。
这狗做得极丑。眼睛一大一小,耳朵掉了一只。而且它的脖子上,拴着一根用铁丝扭成的、粗糙的“项圈”。
全场静默。林楚楚忍不住嗤笑:“天哪,这是什么垃圾?太不尊重人了吧。”
阮棉低着头,手指绞紧了衣角。
江辞盯着那个丑狗看了三秒。
他伸出两根手指,把那个丑狗拎了起来。
真的很丑。
但那个粗糙的铁丝项圈,勒在小狗的脖子上,透着一种诡异的、窒息的束缚感。
这触动了江辞潜意识里的某个开关。心理映射:控制欲。他不喜欢完美的宠物,他喜欢被束缚的、哪怕是丑陋的东西。
“有点意思。”江辞冷哼一声,没有把狗扔掉,而是随手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他转过头,视线第一次准确地落在了阮棉身上。“走了。”他站起身,语气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别磨蹭。”
阮棉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的错愕,然后慌乱地站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是……江先生!”
路过沈渡身边时。沈渡手里拿着那个精致的蓝丝绒盒子,目光透过镜片,深深地看了阮棉一眼。
他看懂了。这一局,又是她赢了。她利用了江辞对“精致虚伪”的厌恶,反其道而行之。这个女人,在玩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