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坏蛋,芙欢,我这就去给你咬回来!”银七愤怒地瞪着双眼,扯掉头巾就要往外走。
”哎哎,回来,先给我拿药,在柜子后面第二层那个白色瓷瓶。”芙欢拉住他,拍拍他的肩膀平复着他情绪。
“有什么发现吗?”花寻遇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
“有啊。”芙欢顿了一下,侧身对着他,“发现就是,有人对我隐瞒了什么。”
“是一个穿白衣服的,拿扇子的人。”
“哦对了,此时就站在我身边。”
银七拿着药瓶走了过来,听到这话,看了看芙欢,又看了看花寻遇,没作声,拽过芙欢的手腕轻轻给她涂着药。
花寻遇展开扇子,低头看着银七给她上药,轻声道:“我没瞒你,这事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仙力在慢慢恢复吧。”
芙欢哼哼两声,一脸的不相信,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自己。
上完药,芙欢挽着袖子躺在秋千上休息,银七捧着几个包子,一路小跑过来,笑嘻嘻推在她面前,“你尝尝,这个好吃。”
她接过包子,没有吃,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
银七抽出手急忙在脸上摸着,“怎么了芙欢,我脸上的毛发又冒出来了吗?”
芙欢咬了口包子,口齿不清道:“银七,我是不是跟你天下第一好。”
听了她的话,银七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不是,你是第二,第一是公子。”
“啧~”
芙欢赏了他一个脑瓜崩。
银七揉着脑袋嗷嗷叫着,“包子还我,不给你吃了。”说着伸手就要抢芙欢嘴里的包子。
芙欢“啪”地拍掉他的爪子,又把包子往嘴里塞了塞,“你跟你公子是怎么相识的。”
银七坐在地上,头靠着秋千,也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那还是很久很久之前,我被狼群驱逐,它们不给我分肉,不让我喝水,眼瞅着就要饿死在沙漠。”
“就在这时,公子出现了。”说到这儿,银七眼带笑意,张着嘴,露出尖尖的小牙。
“然后呢。”
“他吓走了狼群,把我抱到水源旁,我这才活了下来。后来我就跟在他后面,他去哪我去哪,可起初他并不让我跟着,但我还是偷偷在他身后。我知道他并非凡人,不需要吃喝,但他为了我,总是故意在绿洲旁停靠。”银七又咬了一口包子,“大概也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他不再撵我,我就这样陪着他,在沙漠待了一年又一年。”
“这么多年可有什么人去沙漠里找过他。”
“没有,他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大漠里走着,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但我喜欢跟在他身边。”银七耳朵耷拉下来,话语间满是心疼。
芙欢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再问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外面已经黑了,芙欢从秋千上起身,活动活动自己酸痛的腰腿。
还是床睡觉舒服。
“你醒了。”花寻遇正从门外回来,手里捧着一束花。
“嗯。”声音还有几分惺忪,芙欢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打听了一些杨森的情况。”
“有什么收获?”有些口干,芙欢拿壶倒了杯水,刚放到唇边,几根玉指晃到她的面前,紧接着,手中的茶杯便出现在了那人的嘴上。
花寻遇往藤椅上靠了靠,小口饮了起来。
看他出门做实事的份上,芙欢没跟他计较,转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走上前去。
“杨森这个人平日里不学无术,在私塾与同门打架被劝退,于是他父母给他请来入户讲师,但他又气走了五六个,从此无人再愿意给他讲学,且在同辈中名声也不好,飞扬跋扈,欺软怕硬。”花寻遇顿了顿,眼神瞄向芙欢手腕处的白色布条,“虽说今日那人品行亦不端,但与传言中的杨森还是有些差别的。”
“就这些?”芙欢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花寻遇点点头。
芙欢无奈地闭上双眼,“这些我都知道呀,就没有一些关于他家遭遇的灵异事件什么的。”
旁边的人不再说话。
她咬着牙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最起码他不再只会睡觉喝茶了。”
“不过,他母亲喜欢在每月十八去寺庙上香,这个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