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是因为太过心痛而痛晕的。
她的几十万啊!
她辛辛苦苦,一张一张符纸卖出来的几十万啊!
在医院醒来时,马小扁有那么一刻还在庆幸,该不会捐款只是一场梦?
她其实是被许镇那一伙儿杂碎给气晕的?
马小扁颤抖着手,点开了余额。
“100。75?”
好的,心死了。
她躺在病床上,绝望地望着白净的天花板,意识到这里是啥地方后,有那么一瞬间,险些又晕死过去。
谁给她整医院来了!
住院费那玩意儿,是她能交得起吗?
她该不会被扣在医院,当典型教育后蹲局子吧?
她的钱咋就能全捐完了,但凡多留个一千,她也不至于搁这儿如此绝望!
“小老板!”陈时序那破嗓子一嚎,就扑到了床边,“呜呜呜,小老板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一嚎,一扑,把马小扁砸得险些当场去世。
好的,知道是谁把她整医院来了。
“医生!医生!”陈时序抹了一把泪后,就要冲出病房,“医生,她醒了!”
马小扁果断伸出手,死死抓住陈时序的衣袖。
可不能叫他给跑咯!
待会儿好歹得多卖一张符纸给这死小子,把住院费给交上。
但她一天没吃东西,饿得慌,手都是软的,没拽住。
陈时序跑了。
好在,病房里不止陈时序一个人。
“你好,我是陈时序的大哥,我叫陈圣远,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