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后会有期。”说完朝玉梨微微垂首致意。
玉梨还未回话,楚虹转身,走出几步,“不用送了。”
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打算踏出的玉梨等人:……
玉梨只当楚虹的到来是个小插曲,就要到元夕了,她还有许多事项要料理,眼下与万色坊的合作也算稳定,有刘掌柜这个专业的人接洽,想来以后也见不到楚虹几次。
玉梨很快把楚虹抛在脑后。
某人却在当日就把他查了个底朝天。
皇宫紫宸殿。
“他是江南纺织世家楚氏这一代家主的嫡孙,行二,年二十,无妻,擅织染。去年主子称摄政王后不久,楚氏联络户部侍郎,充了半数家财苟命,如今正是元气大伤之时。这位楚二年轻气盛,不满其祖父作为,搭了户部侍郎的线,拐了家中老掌柜,进京来开了个丝线铺子。
“其织染技艺高超,染出的丝线颜色独特,恰好符合夫人做花的需求。之前买丝线都是刘掌柜接洽,今日还是夫人第一次见他。”松鹤一口气说完。
谢尧沉默不语。
松鹤又道:“夫人既然承认了家中有夫君,又不与他谈私事,应当对他毫无好感。”
谢尧冷笑了一下,“但愿他识相。”
看起来是不介怀了,松鹤松了口气。
“对了,把这扇屏风给花颜坊送去。”谢尧指着御书房里与后殿隔开的那扇屏风,画的是日升之初,高山大河,川流不息。
松鹤顿了顿。
谢尧看了一眼,是不太合适。
转而道:“让画待诏画上几幅送去。画她喜欢的,仕女,猫,还有山茶花。”
松鹤眼里亮了一下,立刻差人去了。
没过一会儿,却听他又道,“给花颜坊送两个高大的暗卫看门,那楚二再来,可进,但若碰到她,剁手。”
松鹤没吭声。
谢尧抬眼看他。
松鹤头皮发麻,还是道:“夫人在外行走,总有与人无意肢体接触的时候,只要不是有意,松鹤觉得不必见血,否则会吓到夫人。”
谢尧轻笑:“有意,该挫骨扬灰。”
松鹤无言。
谢尧顿了顿,“背着她处理就好。”